一段時間沒來看李舒妍了,便和李舒妍講了他畢業時的許多事:爸爸現在逢人就說我是從南大畢業的,他嘚瑟極了!
山間的風一陣陣吹來。
邢白鹿也很高興:感覺現在出去才能說我是媽媽的兒子,畢竟當年您在學校可是優秀教師啊。我不努力讀書那段時間,您也很辛苦吧,一定特別丟臉。他嘆息,對不起,您在時我那麼不懂事。
晏嶠蹙眉叫他:小鹿。
邢白鹿又笑:但現在我算給您長臉了,這些多虧了晏嶠。
邢白鹿挽住晏嶠的手臂:媽媽,我以後可能要在寧海工作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回桐城就會來看您的。
他絮絮叨叨和李舒妍聊著,都不是什麼大事,聊得也很碎,想到什麼說什麼,卻隻字不提那些不好的事。
晏嶠看邢白鹿時不時按著後腰,他伸手扶住他:怎麼了,腰不舒服?
邢白鹿笑:沒有。
怎麼沒有?晏嶠將人拉得近了些,我看你一直在按,是不是昨晚我太用力了?
邢白鹿有些臉紅,壓了壓聲音:你幹嘛在我媽媽面前說這個!
呃晏嶠硬著頭皮朝墓碑上的照片道,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邢白鹿嗤的笑出來:行了!走吧。
晏嶠愣了下:這就走了?
邢白鹿忍不住道:什麼叫這就走了?我站得夠久了,我的腰真的有點受不了了。快走快走,我不想繼續在我媽媽面前聊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
他拉著晏嶠就走。
晏嶠好笑道:什麼少兒不宜,阿姨哪裡少兒不宜了?
邢白鹿一本正經:我媽媽去投胎了的話,今年才四周歲,你說是不是少兒不宜?
晏嶠:
晏嶠,我走不動邢白鹿開始撒嬌,你要對我的腰負責。
晏嶠微微蹲下:上來。
趴在晏嶠背上,周圍風和日麗,邢白鹿有些昏昏欲睡。
晏嶠,下午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想看什麼?
國慶檔有個喜劇特別搞笑,我昨天重新整理聞看到的,看那個吧。
好。
電影進場前,晏嶠特意給邢白鹿買了奶茶和爆米花。
晏嶠,晏嶠!邢白鹿朝他跑來,這裡也有這款巧克力豆啊。
晏嶠接了過來給營業員:一起結賬。
邢白鹿忍不住說:我們上高中時我就聽說這家公司好像資金鍊斷裂,我還以為要倒閉了呢,我中間有幾年都沒關注它,結果我大三那會兒你給我寄來的一堆零食里居然有它!
是嗎?晏嶠看他高興的樣子也跟著笑,那是因為他讓他爸爸給這家食品公司投資了。
記得前世有一陣子,小鹿一直在不斷地買各種各樣的巧克力豆。
他也跟著他吃了好久的巧克力豆。
小鹿卻又說不是他想找的味道。
晏嶠問他:想要什麼樣的味道?
小鹿跟他形容了這款巧克力豆,還說這是他媽媽李舒妍在時一直買的,他們母子會一起吃。後來李舒妍走後,他想媽媽了,就會買一盒巧克力豆。
他說是媽媽的味道。
這是小鹿曾經唯一跟他提過的和李舒妍有關的記憶。
所以這一次,晏嶠不想再讓小鹿失去媽媽的味道了。
還沒走出便利店,邢白鹿便將巧克力豆拆了,先喂一顆給晏嶠,然後才往自己嘴裡塞:走快點,電影還有十分鐘開場了。
沒事,電影院就在對面,你看著車。晏嶠緊緊拉著他的手不讓他亂跑。
因為是國慶假日,電影院簡直人山人海。
兩人排隊進去,剛好趕上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