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白鹿被樓下的保安攔住了,說這個點貴賓樓已經不允許探視了。邢白鹿說是晏嶠的朋友,保安堅決說朋友也不可以,讓他白天再來。
邢白鹿沒辦法,便給方琮林打電話。
方琮林明顯是睡夢中被吵醒的,連聲音都還是啞的:嗯?邢白鹿?什、什麼?!你說你現在在哪兒?
邢白鹿等了大約十分鐘,方琮林終於來了。
他穿著病號服,綁著夾板的左手掛在脖子上,額上還貼了兩處創口貼,他看見邢白鹿掩飾不住的震驚:你怎麼
他們不讓我上去。邢白鹿一把將方琮林拉過去,你跟他們說,我真的是晏嶠的朋友。
兩個保安顯然是認識方琮林的。
其中一個瘦高保安為難道:方先生,您就別為難我們了,董事長是下過死令的,這棟樓這個點了我們要是隨便放人上去打擾,明天我們就得捲鋪蓋走人。
另一個矮一點的附和:是啊是啊,真的別為難我們,我們也很不容易的。
方琮林把邢白鹿拉到一邊:老晏這裡現在真進不去,他們就算認識我,也不敢放我進去的。他頓了下,似乎還是不可置信,我不是讓你明天再來的嗎,你怎麼現在就
邢白鹿急著打斷他:那、那晏嶠他醒來過嗎?
方琮林道:怎麼也得明早醒,要不這樣吧,你去我哪兒,我病房就在那邊那棟。撐死也就幾小時天就亮了,九點以後就能進去,走吧走吧。
邢白鹿站著沒動:那我在這裡等等。
方琮林的眼珠子都直了:你在這裡幹什麼?站著多累?
沒關係。邢白鹿轉身看了看,走到後面的花壇上坐下了,我坐在這裡等。
方琮林勸了好一會,邢白鹿堅持。
醫院裡,偶爾會有人走過,不過也沒人注意到邢白鹿。
後來,天逐漸亮了。
邢白鹿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多。
快七點時,幾個少年站在不遠處的連廊上悄悄看坐在花壇上的邢白鹿。
方琮林皺眉靠在視窗沒說話。
同樣穿著病號服的蔣時越趴在他後背往前湊:他就是老晏在桐城找的男朋友?
秋映程只是臉上、胳膊上有些擦傷,昨晚沒住院,是今早被方琮林叫來的。
他捧著咖啡跑來,一人分了一杯,跟著大家的視線看去:他真坐了三個多小時啊?這是真愛了吧?
方琮林喝了口咖啡:他是不是真愛我不知道,老晏對他那絕壁是真愛,人都昏迷不醒了,還一口一句小鹿。
噗蔣時越把咖啡噴在了方琮林病號服上。
方琮林破口大罵:你找死啊!
蔣時越忙拉住他:哎你別走,沒看老子腿傷著呢!蔣時越的右腳腳踝打著石膏,正一手緊緊拽著方琮林,我就是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想笑。欸,你們忘了?昨天老晏一口一個小鹿,嚇得他爺爺立馬打電話讓晏叔叔去動物園問問他們的鹿賣不賣。
秋映程憋著笑:對對,我就聽晏叔叔問,什麼鹿?長頸鹿還是梅花鹿?
方琮林沒繃住,趴在欄杆上笑得不行:臥槽,都什麼時候了,你倆講笑話能分分場合,有點公德心嗎?媽的,哈哈哈
蔣時越整個人都幾乎掛在了方琮林身上:話說回來,那小子真那麼好看?
方琮林笑了半天,點頭:那是真好看。
秋映程問:他知道老晏的家世吧?不會是看上了晏氏集團吧?
蔣時越道:這真說不好,你們難道忘了老晏之前在寧海上學時,多少人搶著跟他表白嗎?最絕的那位,被老晏拒絕後,還問他那能不能跟晏氏集團籤份合同呢。臥槽,臉盤賊大。
方琮林沒說話,見邢白鹿突然站了起來,方琮林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