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棲有些楞,好一會才遲疑地點選群頭像搜尋秦恆,發現確確實實是秦恆的微信,他抬頭問季業銨道:「我能夠在新增他好友嗎?」
季業銨心裡一梗,沉默了一下道:「可以。」
他眼睜睜看著陳棲沖他笑了笑,然後認認真真地拿著他手機去跟他的情敵新增好友。
季業銨面無表情拿起水刀,咬牙沖楊康喊道:「蘋洗好了嗎?」
他現在想削人,錯了,是削。
早知道應該把群名改成早洩陽/痿專業質詢群的。
楊康拿著洗好的蘋躥了來,擠眉弄眼地拿來給季業銨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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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傢俬人醫院另外一間病房裡,男人臉色慘白,唇色慘澹,他靠在床頭,半闔著眸子,靜靜聽著醫生跟他匯報他的傷勢。
中彈的小腿昨晚取子彈,但因為活生生砸至血肉模糊,導致了傷口有一定的感染。
燕寰半闔著眸子,神情沒什麼變化。
清醒後的燕寰一直隱隱約約有個猜想,既然他能重生,那麼陳棲是不是也能重生?
如是陳棲重生的話,那麼一切就有解釋,為什麼陳棲這輩子會對他視而不見,甚至是從頭開始就對他無動於衷。
畢竟上輩子陳棲對他是一見鍾情,沒有理由這輩子見他除了疏離就是厭惡。
而上輩子的這場綁架註定是他跟陳棲之間的刺,所以這輩子無論燕寰用什麼方法,哪怕是最俗套的苦肉計,他也要除了陳棲心裡的那根刺。
昨日他對那群綁匪說的是實話,燕家的人確確實實是在倉庫外面。
但是進去前他就把梁志給調走了,給他們下了道死命令,他死不了就別輕舉妄動。
那時綁匪的車追著他們,燕寰知道燕家的人就追在綁匪後面。
他送走了陳棲後,不祈求陳棲能夠原諒他,只祈求陳棲能夠減少對他哪怕一丁點的厭惡。
燕寰滿身都是血,他靜靜看著那個綁匪被燕家的人活生生打到殘廢,有點遺憾。
於是他在燕傢俬人救護車用力地用槍託狠狠鑿砸向中了彈的小腿,鑿得血肉模糊,疼得他臉色煞白,腦子活生生像被劈裂,渾身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那時陳棲該有多疼。
男人顫抖著弓起身軀,滿是血的手掌蓋著眼,不敢去想。
聽著醫生匯報完畢,靠在床頭的燕寰半闔的眸子慢慢睜開,他沙啞道:「陳棲醒了嗎?」
梁志上前恭敬道:「陳先生已經醒了,目前沒有什麼大礙,我們找到陳先生時,他脫水加受到驚嚇,暫時昏了過去。」
燕寰眸子裡升了點戾氣,周身氣息壓抑得彷彿驚濤駭浪前的寧靜,他慢慢道:「周祿關好了嘛?」
梁志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為何燕寰在前些日子進行治療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手針對周家,硬生生逼得周家瀕臨破產。
梁志更沒想到的是,周祿慌亂之下居然會魚死網破自導自演一戲,固執地認為是那名a大的青年向燕寰吹枕頭風,燕寰才手針對周家。
梁志遲疑回答道:「關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兩隻手都已經廢了。」
燕寰漫不經心淡淡道:「別弄死他,後面我要問他一些事情。」
問一些這輩子燕寰才知道的事情。
沒過一會,去接了個電話的梁志進了房門,小心翼翼對著病床上的閉著眼的男人道:「燕總,秦家的小少爺要來咱們的醫院檢查檢查。」
燕寰微微蹙了眉頭,睜開眼,莫名其妙沙啞道:「秦恆?他來幹嘛?」
吃飽了沒事做專門跑來燕傢俬人醫院看病?
看腦子嗎?
梁志嚥了嚥唾沫,更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