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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在禮制上有很大一部分和周禮很相似,按照禮制扶蘇在接到聖旨之後,應該火速回往咸陽,來接受太子的冊封大典。可扶蘇卻給始皇上書,希望能夠讓自己留在下相賑災。下相是大秦六郡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也是對大秦歸屬感最低的地方。如今正是賑災的關鍵時刻,扶蘇認為賑災事宜是要大過自己的太子冊封大殿的。
咸陽城,阿房宮。
“諸位可知扶蘇的上書說的什麼,他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君之水,而糧為民之水。太子可一日不冊封,而民不可一日無糧。”
“我兒扶蘇有如此赤子之心,何愁我大秦不興盛。”始皇看罷扶蘇的上書,郎朗言道。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眾大臣齊聲附和道。
咸陽城,望夷宮中一片漆黑。自從馮去疾自縊身亡,趙高被貶為庶民之後,胡亥便將自己關在了宮中,每日連飯食都是宮中的小太監送來。趙高被抓之前留給他他一句話,或者說這是一句大不敬的話。
“陛下只要還活著一天,咱們便掀不起風浪。熬著,在委屈都得熬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咱們總歸是能熬過他的。”
“噠,噠,噠。”
送飯的小太監推開了門,久違的陽光把胡亥的眼睛刺的生疼。胡亥坐在一個蒲團上,抬手遮住了刺進來的陽光。
“馮妃的情緒怎麼樣了。”胡亥目光深沉,聲音沙啞的問道。
馮妃雖然是馮去疾的女兒,可畢竟也是胡亥的妻子,馮去疾的事情並沒有牽扯到她。只是聽聞父親的死訊,這做女兒的心情自然好不到那裡去。
“好些了,這些天已經能吃下些飯菜了。”小太監回答道。
胡亥默默的坐在那裡,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似乎想問什麼問題,可卻又似乎是不敢問。過了許久胡亥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聲音顫抖著問道:“算算日子,扶蘇應該回來了吧?”
“大公子沒有回來,他給陛下上書說要以賑災為主,聽說陛下在朝堂上還誇大公子赤子之心來著。”小太監想了想,說出了這些天宮中的傳聞。
胡亥端坐在,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陰霾,良久他開口問道:“你說扶蘇是真的不想當太子嗎?”
小太監跪在地上,不敢多說什麼。儘管他是胡亥身旁的人,按理說應該是要幫著胡亥說話。可是編排皇子這樣的事情,他真是不敢。
“行了,你下去吧。”胡亥揮了揮手,示意小太監出去。
“扶蘇,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胡亥的眸子中閃著幽深的寒光,短短几日他似乎成熟了很多。
春天的咸陽讓人很舒服,李辰悠閒的在城中閒逛著。如今大秦的內憂已經消除乾淨,朝堂中的政敵也已經清理乾淨。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大秦的內部已經從散開的五指變成了一個緊握著的拳頭,接下來便是大秦飛速發展和擴張的時代。
石門山,神武軍校場。
王離手下的神機營正在訓練著,如今軍工廠中咸陽造的產量已經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王離手下這一個營的槍兵自然也已經拿到了真槍。
“五十人一組,排槍射擊。”
王離一聲大喝,隊伍立刻井然有序的變動著,原本排列整齊的方陣,迅速的轉變成了五十人一排的射擊佇列。所有人端起槍的時候,眼神都專注的如同鷹隼一般。
“放。”王離大吼一聲。
“嘭,嘭,嘭,嘭,嘭。”
咸陽造的彈倉只能容納五發子彈,拉動五次槍栓射擊之後,就需要進入約莫五秒左右的裝彈時間。第一輪射擊完成之後,士兵們立刻開始迅速的裝載著彈藥。
“嘭,嘭,嘭,嘭,嘭。”
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