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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眨了眨眼。
她抱著懷裡的東西往月瀾灣走,發現周疏行停在前方。
“不認得路了?”梁今若問。
聞言,周疏行偏過頭看她,沒說話。
進了月瀾灣,梁今若把獎盃們都堆在茶几上,一個個擺正,這都是她以前的戰績。
她瞧著,這別墅裡也就酒櫃合適放。
不過,周疏行應該不會同意吧。
梁今若跟著他上了樓,“欸,你之前說的什麼利息,現在到家了,快跟我說。”
正撞上週疏行單手鬆領帶。
梁今若不由自主地看過去,覺得有點性感。
這一發呆,人就進了浴室。
梁今若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怎麼能被周心機迷惑呢。
趁著他洗漱的功夫,她打電話給蘇寧榕:“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幫我關門吧。”
“我現在都成看門的了?”蘇寧榕好笑:“你是今晚不回來,還是以後也不回來?”
梁今若想也不想:“肯定是今晚啊。”
蘇寧榕可不信。
周疏行剛從浴室出來,就對上床邊守株待兔的梁今若,她眼巴巴地看著他,伸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周疏行,認出來沒有。”
什麼?
周疏行瞄了下,是一幅畫。
畫得太幼稚,以至於他只能依稀分辨出來是個人。
“這是我幼兒園拿到的第一個獎,老師還給我發了小紅花。”梁今若笑得燦爛:“畫的是你。”
周疏行垂下眼,“沒看出來。”
“哎呀,你以前還誇我畫得特別逼真呢。”梁今若伸手指給他看,“你看,和你的眉毛一模一樣,皺皺的。”
皺眉,不是眉毛畫皺。
看她興致勃勃,周疏行按捺住無語。
本想還給她,餘光卻瞥見畫裡小人手裡抓著一輪巨大的彎月,似乎是要往星空上飛。
“這是什麼?”周疏行迷惑。
梁今若認真思考了十幾秒,先倒打一耙:“這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嗎?”
你自己都差點不記得了,周疏行心想。
“明月昭昭,昭昭明月。對,就是我。”梁今若唸唸有詞:“媽媽說的。”
提到沈向歡,她安靜下來。
周疏行的目光落在她忽然變得恬靜的臉蛋上,她安靜下來,像是一個精緻又賞心悅目的花瓶。
他問:“你是想我陪你回憶童年?”
梁今若搖頭,“你今晚幫我,我給你畫幅畫吧。”
周疏行下意識地看畫裡小人波浪線似的眉毛,委婉拒絕:“不需要。”
梁今若認真:“一畫幾千萬,你不要?”
周疏行淡定:“我不缺錢。”
梁今若上下打量穿著浴袍的男人,一把拿走畫:“就知道你是沒有藝術情操的人。”
這麼多年,還從沒人這麼說過周疏行。
梁今若今天為了隆重出場,穿的是件墨藍色及膝小禮服,膝蓋以下都露在外,小腿纖細筆直。
晚間車上睡散的頭髮沒有整理,自顧自地垂在臉側,隨著她動彈時一起晃動,莫名的風情嫋嫋。
今晚連著兩次被批評不懂欣賞藝術的活閻王終於重視了起來。
“你說錯了。”
他拉住了梁今若。
梁今若回頭,資本家要開始狡辯了?
“我準備好了。”她眼眸璀璨,“你狡辯吧。”
周疏行無視狡辯二字,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轉話題:“我懂怎麼鑑賞另一種藝術。”
梁今若:“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