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沒聽懂,周疏行很淺地低笑了聲。
他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釦了一下,沒意識到這屬於若有若無的親暱動作。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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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今若恍然大悟時,已經來不及。
她早前在車上的猜測果然成了真,周疏行就是饞自己的身子,剛洗完澡就迫不及待了。
梁今若試圖離開,被他禁錮住。
她本來力氣就不大,更遑論從小嬌生慣養。
“周疏行,你什麼意思?”梁今若撐著他的身體,質問。
周疏行看她一直盯著自己,伸出食指颳了刮她長長的眼睫:“看過樓下的花瓶嗎?”
他的音色清冽,含著欲時則蠱惑人心。
“看過。”梁今若記得是個青花瓷的。
“會鑑賞麼。”周疏行問。
梁今若想也不想:“我對花瓶沒興趣。”
關鍵是這和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有什麼聯絡……
周疏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細腰,掌心灼熱,指尖流連,聲音略低:“它的腰沒你細。”
什麼??
梁今若驚呆了。
這就是他的鑑賞另一種藝術?
花瓶藝術嗎?
等等,她這是和花瓶做比較了嗎?
“我不是花瓶!”
梁今若一句脫口而出,就被封住了嘴,他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水霧,將她裹挾在濃稠的熱度裡。
她怎麼也沒想過鑑賞藝術會被鑑賞到了床上去。
周疏行竟然會說騷話了!
嘲諷資本家沒有藝術情操的代價就是,第二天早上週疏行已經神清氣爽換完裝,她還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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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特助早就等在樓下。
見到自家老闆的第一眼,他就下意識地偷瞄他被襯衫和領帶擋住的部分……
可惜,什麼也沒見到。
“昨天的記者採訪已經挪到了今天下午三點。”蘇特助收回心神,“一個小時後的例會,資料已經準備好。”
周疏行嗯了聲,坐到餐桌邊。
……
梁今若其實在周疏行起床時就昏昏沉沉地醒了,但又補了會覺,再次醒來時不知今夕是何年。
電話鈴聲響起。
“葉芝她們還沒放出去?”是蘇寧榕。
梁今若呵欠連連,“是嗎……哦,我好像昨天晚上太忙,忘了聯絡警方那邊。”
蘇寧榕:“……”
還好不是自己得罪了昭昭。
梁今若也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趕忙打電話聯絡了派出所那邊,還聽到了葉芝她們的聲音。
“能走了?”
“大清早地叫我們走……”
“得了,還不趕緊走,你還想在這裡睡覺?”
葉芝她們這兩天在派出所裡待著什麼事不用幹,還經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違法亂紀的事。
人都有吃瓜心理,他們也不例外。
梁今若沒忍住笑,怕不是再待幾天就捨不得走了。
再次接到的電話是梁清露的,她本來不想接的,但還是接通,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梁今若!你別得意!就算你住進來,得到了股份也沒用!”
只有一句話就掛了。
“毛病。”梁今若窩在床上,“我不得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