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緊閉的窗戶上淡淡掃過,出乎意料地斂去了周身氣勢,沉聲叮囑他管好自己的嘴巴,而後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揭過。
岑喜低眉垂眼走出書房,劫後餘生般長吁一口氣,卻也在心中驚愕不已。
管家聽聞動靜從房間內走出來,瞧見岑喜額頭和嘴角的新傷時,立刻轉身回去翻膏藥。客廳內再度恢復安靜,岑喜將思緒從記憶中抽回,面上努力擺出一副試圖粉飾太平的模樣。
岑戈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他:“抬起頭來。”
岑喜緊張兮兮地抬起頭來。
岑戈雙手抱胸,望著他的臉思忖片刻,卻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上次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岑喜愕然睜大眼睛,尚未反應過來,“什麼東西?”
岑戈抬手捏捏鼻樑,面露不耐煩,“袖釦。”
岑喜:“……”
僅僅一秒時間內,他臉上的惴惴不安蕩然無存,轉而露出笑嘻嘻的模樣來,“哥,你上次給我的那袖釦,是要送給誰的啊?”
他語氣自然,“該不會是要送給我嫂子的吧?”
“可是你上次帶回來的時候為什麼不送?”岑喜得意洋洋,“該不會是被我嫂子給拒絕了吧?”
岑戈聲音沉冷,“岑喜。”
岑喜條件反射般挺直背脊,夾緊尾巴老老實實道:“還在,還在。我一直收著呢,我現在去拿。”
他轉身片刻也不敢耽擱地往樓上跑,跑到中途時腳下步子突然頓住,回頭掃一眼坐在樓下的岑戈,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他哥該不會……壓根就沒有想要私下拷問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找他把那對袖釦要回去吧?
岑喜嘴角微微抽搐。
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岑戈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靠,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手機把玩片刻,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微微挑起唇角來。真當他沒看出來,江白鷺是故意在誘導他?
多大的秘密藏著捏著不說,天也不至於塌下來。既然想看他急,那麼他就偏偏不急。他不急,就輪到江白鷺自己急了。
岑戈微微眯眸,他就等著江白鷺急到守不住秘密時,自己送上門來說給他聽。
只是袖釦還沒有給出去,兩人就吵架了。
起因還是來於岑戈手上的那塊腕錶。
五月初立夏節氣一晃而過,四九城裡高溫困城,熱`辣辣的日光彷彿能將路面的柏油瀝青烤融,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焦味。
江白鷺約岑戈去私人俱樂部游泳,當然,用的還是對方的黑金會員卡。臨出門前他翻出來一頂遮陽帽戴上,想了想又穿上一件薄外套,隨手將錢包和手機塞進外套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