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一己之力轟動了整個擊鞠圈,擊殺南宮厲,攪混了整個盛都池子裡的水。
宣平侯與唐嶽山一邊聽著,一邊與有榮焉地點點頭。
——這麼會搞事情,不愧是我兒(兄)媳(弟)。
老祭酒無語。
資訊量太大,二人一時間難以消化。
不過沒關係。
女人的心是櫃子,什麼都堆在一起,男人的心是一個個的抽屜,可以將不同的事情與情緒裝進去,彼此不受影響。
他們等到了路上再一個一個拿出來消化也一樣。
唐嶽山清了清嗓子,果斷賣友求榮:“咳,太后,其實這次不止我們兩個過來了。”
莊太后眉心一蹙:“還有誰?”
宣平侯加上唐嶽山已經夠令人震驚了,她實在想不出昭國還能有什麼大人物夠能力、或者說是有足夠強大的心性與這倆人攪和在一起?
一里之外的海面上停靠著一艘巨大的海匪船隻。
收著帆的桅杆之下佇立著一道威武冷肅的身影,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威嚴地眺望著波濤四起的海面,花白的頭髮被海風獵獵吹起。
忽然,一艘小船駛入了他的視線。
小船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來到了戰船下。
他沒放下軟梯的意思,小船上的人也不著急,施展輕功輕鬆地躍上高如樓閣的戰船。
“老顧啊。”唐嶽山大步流星朝他走來,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讓你一起去你不去,你可真錯過了一出好戲。”
老侯爺淡淡睨了唐嶽山一眼:“把你的手拿開。”
論官職,唐嶽山在他之上,可此次南下,陛下指定的主將是他。
真要打起仗來,唐嶽山得聽他號令。
有關唐嶽山與宣平侯去打劫的事,他不屑參與,但也不會嚴令禁止。
一是以宣平侯的德行,他絕對禁止不了。
二是水至清則無魚,沉浮官場那麼多年,他唯一可以做到的是自身秉性不變,可眼底若揉不得半點沙子,見一個處置一個,那不是他把人幹光了,就是別人把他弄死了。
他不至於剛直不阿到那一步。
他跟過來是為了看著二人,別弄得太過火。
就目前來看似乎效果還不錯,二人都算收斂,沒捅出太大的簍子。
宣平侯微笑:“老猴兒~”
老侯爺的心裡沒來由地打了個突突:“你又闖什麼禍了!”
“本侯能闖什麼禍?”宣平侯攤手,“就是打劫打到太后頭上了唄!”
老侯爺一個趔趄險些栽進海里!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宣平侯:“你說什麼?太后她……”
唐嶽山神補刀:“不僅太后在,你寶貝孫子也在,不過你可能見不著他了,咱們有新任務,要即刻出發去增援大燕騎兵,忘記說了,也就是你孫女。”
老侯爺眉頭一皺。
唐嶽山已徹底被宣平侯帶歪,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怎麼怎麼?還要當不知道嗎?”
顧嬌離開這麼久,昭國發生了不少事,其中就有她的各種傳奇傳聞。
當然這些老侯爺都沒在意。
哪怕顧嬌被冊封為護國郡主時,皇帝都努力在老侯爺面前捂好了她的小馬甲。
奈何顧侯爺抱著顧小寶一頓說教,什麼“你長大了可別學你姐姐”,“仗著會點武功、會打仗就了不起”,“天天欺負她老子”云云。
此話被前去探望顧小寶的老侯爺聽到。
老侯爺一問之下,顧嬌掉了馬。
——會武功,單這一點就跑不掉。
再加上她房中的各種老侯爺眼熟的面具,姚氏來不及藏好,實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