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沈初柳嘆氣,叫人扶著做起來。
折梅送了趙太醫出去:「趙太醫,我們娘娘究竟如何了?您也是老人了,可別瞞著!」
「哎,姑娘這話說的,我豈能瞞著?娘娘的身子大不如前這是一定的,這些時候,宮中事多,加上裴家的事,娘娘想的多了些,難免傷懷。真沒別的事。」
「那就好。哎,真是嚇死人。」折梅道。
「還好娘娘是個心寬的,萬事不至於藏在心裡。只是,娘娘身子弱,千萬好好照顧。」趙太醫道。
「哦對,還有那個上顏定坤丹可不能吃了啊。」
上顏定坤丹是個好東西,只是體虛的人不能用。
折梅點頭:「知道,主子兩年多沒吃那個了。」
這邊折梅送走了趙太醫,總算安心,體弱是不好,可也能調理,就怕是有別的毛病呢。
沒有就最好了。
屋裡,沈初柳起來簡單洗漱過,她才覺得餓。剛喝了粥,齊琰就跑來了。
「請父皇安,母妃怎麼樣?」齊琰帶著急切。
「沒事,就是小毛病,你急吼吼的來熱吧?喝點涼的。」沈初柳道。
齊琰見她精神還算好,才敢安心坐下。
喝了些涼茶之後,見齊懌修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自己主動說書房還有很多事就先走了。
他如今也這麼大了,來年都是要大婚的人了,自然知道,娘也需要父皇的陪伴。
齊懌修看沈初柳喝了藥道:「琰兒是大了,很是得用,雖然很多事不懂,但是肯下功夫學。常常自己不懂了,就跑去內閣學,看。如今能處理不少事了。」
「皇上也是放心,他畢竟還年輕,做事是應該,但是下決定草率了可不是小事。」一個太子,別說能不能做,萬一做錯了,都是很大的影響。
「朕自然會看著,不必擔心。」齊懌修道。
沈初柳靠著齊懌修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犯困,齊懌修也沒叫她,就這麼瞧著她睡著。
將她放好,齊懌修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想,這女人以前多健康的。
幾年都不生一回病的時候也有。
可這兩年裡,她病的時候太多了。
心裡恨蘇氏和李氏,可兩個人也死了。
齊懌修只能嘆氣,她是琰兒生母,入宮多年,從無錯處。
最是得心的一個人了,他希望她好好的。
病了的是沈初柳,而病好了一些的麗德妃也還歪著呢。
她打聽外頭的許多事,如今一旦知道怕了,所有的心思都歇了。
她本以為,蘇氏這樣的,最壞不過一死,可是不光是一死啊。
死無全屍,甚至連族譜也進不去了。
那意味著什麼?
那是徹底絕了來生了。
皇上對蘇氏,真是絲毫沒有留手。
麗德妃甚至開始慶幸她沒做太多事,甚至沒敢親自動手。
可她眼下還不知,齊懌修打從這時候起,後來再也沒來過她這裡,哪怕是坐一坐,哪怕是用個膳。
沈初柳這一病,就纏綿過了整個七月。
入了八月,天氣並沒有明顯多涼爽,但是沈初柳漸漸的好起來了。
與此同時,住在太后那的十三皇子也被太醫宣佈,好多了,只需精心養到十歲上,基本就能與其他孩子一樣健康了。
這是有先例的,十皇子也是七月早產的孩子,之前也是孱弱的很。
養的大了些,漸漸就好了。
只是,十三皇子這樣的身子,竟也漸漸好了。宮中眾人更是信了是玫修儀克孩子這話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太后很是高興,賞賜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