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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下要緊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何安然。
今日這一連串的事,從空間拿出來的金鐲子不知被丟到了何處。他從衣櫃裡翻出林昭藏好的首飾,拿了那隻金鐲子。
他推門出去時,小哥兒正坐在草棚子裡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他走近時,小哥兒才抬起頭,衝他一笑,正要說話,就被林啟捉住了手腕。
小哥兒的手腕纖細,從寬大的袖口,可以看見一抹雪白的肌膚。林啟將金鐲子戴在他的手上,臉紅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怔愣著的何安然說道:“這鐲子是林家最值錢的東西,我把它戴在你手上,你願意做我最珍貴的寶物嗎?”
他看著何安然,眼神專注而認真,等著他的回答。
何安然聽懂後,臉上揚起大大的笑,笑著笑著卻落下淚來。他也不知為何,心裡高興得很,卻偏偏有些酸澀,又是哭又是笑的。
他用力點著頭,說道:“我願意的。”
他當然願意,除了林啟,再沒有人會拼著性命救他,沒有人會將欺負他的人打趴下,沒有人會對他這麼好。
他的淚止不住地流,林啟將他擁在懷裡,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珠。這次,何安然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指尖摸過臉頰的觸感。
兩人靜靜相擁,情緒慢慢緩和下來。還未說話,就聽木門一響,林昭走了進來。
何安然連忙坐直身子,紅著臉,也不敢轉頭,背對著林昭。
林昭本來聽人講了來龍去脈後,心裡還帶著些怒意。此刻見著這一幕卻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啟兒,你先出來一下。”說完,便向院外走去。
林啟拍拍何安然的手,示意他不必害怕。
何安然依舊有些擔心,林啟今日因他惹了麻煩,林昭會不會心下不滿?
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現下,何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若是林昭不同意收留他,他又該去哪呢。
而且,昨日傳的風言風語,今日算是坐實了,林昭會不會也覺得他不守禮,是個輕浮之人呢?
他越想越不安,眼神直直地看著門外。
而門外,林昭正和林啟說道:“暗巷的人帶著何安平走了。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林啟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我明日去鎮上打聽打聽,看看情況。”
看著他的表情,林昭心下又是一緊,對林啟說道:“你今日也給小哥兒出了氣,以後萬不可這樣了。”
他下手沒數,今日簡直是奔著打死人去的。昨天和他廝打的那幾人,原本還仗著人多,不依不饒的。讓他家掏錢不說,還要讓林啟登門道歉。他自然不同意,拉扯了一晚上。
今早見識了林啟的狠厲,什麼醫藥費、道歉的,再沒有人提了。
周圍圍觀的那一圈人也被嚇著了。他想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見了他連忙後退。
還是他好言問了幾次,才有人將事說了。
這些人提起這事,心裡也為何家不恥。
一碼歸一碼,何哥兒不守禮是不守禮。但這麼多年為何家做牛做馬,伺候著何家的老老少少,是他們有目共睹的。絕對是何家的有功之臣,沒想到他們竟要將何哥兒賣去那種腌臢地方。
若他們是在何哥兒的親事上,多要些彩禮,眾人不會多說什麼。但賣進暗巷,著實是昧了良心。
大家看何母的眼神也變了,她在地上躺著也沒有人過去攙扶。還是里正發話後,才有幾個嬸子抬著她,送回了何家。
林昭聽人說了小哥兒被逼得跳河,林啟又跳下去,將人救了上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這河底下的暗流多,村裡的小孩兒從小就被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