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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顧客來說,大鏢局有信譽有保障,剛開門的小鏢局只能用低價誘人,所以工錢開太多,自己先賠錢了。”
武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又不甘心自己想了一夜的主意被他幾句話否決,想反駁卻找不到說辭,頓時急了,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那我這輩子就不能走鏢了嗎?”
何安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見他滿臉煩躁地盯著自己,心中有些不快。抿了抿嘴唇,說道:“你先別想走鏢的事,先想法子讓你哥相信你有能力為自己的決定承擔後果,然後再開誠佈公地告訴他你對走鏢的執著,與他商議。”
“可我有什麼能力,我就會走鏢。再說了,他怎麼肯與我商議?”武錦憤怒地在屋中轉悠兩圈,神色很是不耐。
何安然看他這樣,語氣也冷淡了,說道:“到時候他就肯了,至於你有什麼能力,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幫你出主意。”
武錦聞言一怔,又轉頭看著他,猶豫地問道:“何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發脾氣不是衝你,我就是,就是……”
“我沒生氣,你與我非親非故,我氣不著。我能說的都與你說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我今日累了。”何安然語氣淡淡。
“哦,”武錦看著他,心裡猜到應當還是自己方才的舉止惹他不高興了,猶豫著往門外走,臨出門時又探頭對何安然說道,“何大哥,方才是我不對,我不該衝你發脾氣。”
見何安然不說話,又低聲說道:“我以後還能不能來找你?我平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
何安然的冷臉在看到他兩眼灼灼地盯著自己後破功了,他嘆了口氣:“你想明白了就來。”
“哦。”武錦聞言又高興了,臉上有了笑意,答應一聲後說道,“好,那我明日就來。”說完,揮揮手走了。
何安然無奈,撫額看著他的背影,真想告訴他,你一晚上根本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說:
昨天晚上頭疼得不行,就先睡了,還以為自己能早起寫,然後……就拖到這會兒了……
勸說
第二日, 武錦果然又來了,只是相較於昨日興沖沖的模樣,今日蔫了不少。
“何大哥, 我昨日回去想清楚了,我確實開不了鏢局。”武錦哭喪著臉,說了兩句後, 聲音中還有哭腔。
何安然一愣,抬眸看他,果然見他眼睛泛紅,正要給他遞帕子,卻見他嘴巴一咧,哭出聲來:“我連一個死書生都打不過, 我還打什麼匪寇!”
說著話, 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了, 你打誰了?”何安然連忙問道, 又將手中的帕子塞給他。
武錦哭得停不下來, 也不說話, 只一直搖著頭,身子都在打顫。何安然正覺他可憐,就被他一把摟住, 說道:“何大哥,嗚嗚……我好沒用……”
武錦心中難過得很, 他自幼習武, 又跟著鏢局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雖說每次遇到危險時, 武俊總將他護在身後, 但他一直覺得自己這身武藝打兩個漢子是沒問題的。
可沒想到他昨日不僅沒打過那個死書生, 還摔了個屁股墩兒。
想到此,武錦的眼淚落得更急了。
想想自己之前還傻乎乎地以為哄騙個書生,就能在日後拿捏人家,頓時又氣又恨,只覺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實屬天下第一沒用之人。
林啟聽見悽慘的哭聲急急回屋時,正看見武錦抱著何安然落淚。
看清是他在哭,林啟的心放回了肚子,只是等看見兩人抱得那麼緊時,林啟的眉毛又蹙了起來。
他走上前,拍了拍何安然的胳膊,等何安然仰頭看他時,武錦也察覺到有人進來了,淚眼朦朧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