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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瞬間睜大,轉瞬又一臉明瞭,果然,林啟也不是人。
雖然他今日來林家已經是做好豁出性命的準備,可此刻看著林啟一步步走近,臉色陰沉好似閻羅,潛意識的恐懼還是讓他無法剋制地瑟縮一下。
這一瑟縮,便失了先機。
等他反應過來,正要彎腰撿鐵棍時,就被林啟當胸一腳踹的跌倒在院中的石桌上,還沒起身,林啟已經搶先一步,撿起鐵棍重重砸在他身上。
“啊!”鐵棍敲在身上沉悶的聲音與骨骼斷裂的聲音一同傳來,何安平慘叫出聲,在凜冽的寒風中痛出了一聲冷汗。
鐵棍又被高高舉起,落下時甚至帶著風聲,沒有一絲猶豫地敲在何安平身上。
何安平厲聲尖叫,閃躲著劈頭蓋臉砸下的鐵棍,覷見林啟面沉如水,沒有一絲動容的臉色時,牙關都在打顫。
林啟不是在打人,他是在殺人!
意識到這一點,何安平□□一熱,人也沒了知覺。
待林啟聞到腥臊味停手時,何安平已經渾身是血,沒留力的鐵棍重擊下,他的皮肉綻開,一片血肉模糊。
林啟想起方才何安然在空間裡的話,連忙扔下鐵棍,彎腰探了探錢嬸的鼻息,待感受到一絲微弱氣息後鬆了口氣,幸好來得還算及時。
凌亂的腳步聲和器械碰撞的聲音遠遠傳來,有人聽到動靜後趕來了。
林啟眺望一眼,順手抱起地上趴著的了了,快步回了屋子,進入空間。
“怎麼樣?”一進去,林啟就走至在床邊,低頭察看何安然的情況。
“進空間後好像不流血了。”何安然神情比方才鎮定許多,又問錢嬸如何。
“無大礙,我把何安平打暈了,他沒來得及下手。”林啟快速答道,接著又說,“得儘快找郎中看看。”
何安然點頭,知道大家都沒事後,他冷靜許多,這才想起奇怪之處。
“我怎麼進空間了?”他問道。
之前都要與林啟有接觸才可以被他帶進空間,今日不知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林啟心裡已有猜測,只是顧不得多說,他閉上眼睛,想著自己之前進空間時的地點,再睜開時,身旁有一匹馬,已經是在去鎮上必經的鄉路上了。
看來,空間是感知到何安然生命受到威脅,所以自動將他收入空間。這時,因為有了兩個進入空間的點,所以從空間出去也能到達兩個地點,一個是何安然進入空間時的地點,一處時自己進入時的地點。
想要去哪個地點,只要在出去時默想著就行。
林啟想著,騎上馬去。
鎮上的醫館還遠,且那大夫的醫術也不如何高明,倒是前面不足百米的那個村中,有個赤腳大夫還不錯,於是他又將何安然帶出來,驅馬趕向那大夫家中。
“夫郎受到驚嚇,胎兒有流產跡象,而且月份這麼大了,這……”大夫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林啟聞言心下一沉,連忙低頭看向何安然,見他眼角洇出淚跡,心裡一痛。
拇指輕輕擦過他的眼角,彎腰將他鬢邊散亂的頭髮攏在耳後,藉著動作悄聲說道:“別怕,還有空間,不一定就沒了法子。”
聞言,何安然的眼裡又燃起亮光。
“還請大夫開些適症的藥,盡力為我夫郎醫治。”林啟真摯說道。
“自然。”大夫捻捻鬍鬚,思索起了方子。
抓了三副藥,林啟抱著何安然上馬,走到無人處時,又將人帶進空間。
將人在木屋的床上安置好,林啟摸摸何安然的臉:“空間裡的水連阮溪知的命都能救回來,你乖乖在空間裡休養,必會安然無恙。”
“嗯。”何安然方才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