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到了三亞內河港開發區,負責當地的徵地和遷徙移民的事務。以就職經歷來看,厲鬥也算是個萬金油的人物,哪裡缺人就往哪裡調。
因為都是同歲的年輕人,陳一鑫和厲鬥其實早在穿越前集中培訓的時候就已經結識,兩個人甚至還做了一段時間的室友。但穿越之後由於各自的工作原因,兩人碰面的機會便少了,像這樣能在一起出外勤的機會,更是穿越之後的第一次。
“你這傢伙怎麼就曬不黑呢?”一早趕到出發地點與民兵隊伍碰頭的厲鬥,看到老朋友出現之後就忍不住吐槽道:“我坐辦公室的時間比你出外勤的時間多得多,怎麼我都黑了你還這麼白?”
“你以為我不想曬黑點啊!”陳一鑫也出聲抱怨道:“月初的大閱兵式,陶總看完就點了我一個人的名,開玩笑說革命隊伍裡怎麼混進了一個小白臉!幾十個人的方陣,他一眼就把我盯著了!”
厲鬥笑了一陣之後才排著陳一鑫的肩膀道:“我教你一招好了,下次再有閱兵這種事,你就先在臉上塗好偽裝油彩,這樣就沒那麼顯眼了。”
“那有鳥用!”陳一鑫對於厲鬥出的餿主意很是不屑,用手指指肩後背著的五六半道:“既然是當兵,那就得靠戰功說話,其他什麼都是假的!”
厲鬥不以為然地瞟了一眼他背後的步槍道:“我聽說連級軍官不是都可以配八一槓嗎?怎麼你還揹著這老古董出任務?”
“就算老古董也比民兵用的燧發槍厲害多了。”陳一鑫顯然對武器的認識要比厲鬥這個外行人深刻得多:“八一槓給老兵們用著合適,我這種預備役出身的民兵用八一槓的結果就是浪費子彈,還是單發的五六半比較適合我用。話說回來怎麼上級會派你來參加這個任務?這種把關監督的事情,不是應該來一個老成持重點的人才對嗎?”
“我哪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說不定只是暫時沒人可用才輪到我了。”說到自己的工作,厲鬥很是沮喪地搖搖頭道:“我幹這活兒可沒你這麼風光,以前全是做些打雜的事情,跟居委會幹部差不多,現在調到新港區這邊雖然沒那麼多繁雜的事情了,但也沒多大的起色,每天就是給勞工們打考勤算工時,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現在的編制究竟是屬於建設部還是民政部。現在反正是分配給我的任務,我就照做,也懶得問原因了。陳一鑫,像我們這樣的小字輩,沒那麼容易出頭的,慢慢熬吧!”
陳一鑫雖然覺得厲斗的觀點並不完全正確,但也並沒有出口反駁他,畢竟自己現在雖然混上了連長,但要說在軍中的前途,似乎還遠遠不能與其他前輩們相比。不管是論資歷還是論能力,像自己和厲鬥這樣的年輕人都還有不少的困難要慢慢去克服。
為了配合今天的行動,相關部門還專門從工地上調了兩艘裝運建材的小船由三亞河逆流而上。這兩艘船並不是用來裝運前去執行任務的部隊,而是另有他用。
出發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隊伍便抵達了第一個目標所在的區域。這裡原本有七八戶人家聚居,開出了兩百多畝田地,不過近幾個月已經有一批居民放棄了這裡的微薄家產遷居勝利港。目前還剩下來兩戶人家,雖然在此之前民政部的工作組已經向他們表示過可以適當出價收購他們的家產和耕地,但這兩戶人家還是頑固地拒絕了工作組的提議,於是在執委會的眼中,這些人的性質就已經從無害的大明百姓變成了惡意釘子戶和阻礙穿越大業的絆腳石。今天也是他們最後的一次選擇機會,如果仍然不願主動搬遷,那麼民團的人就會採取相應的行動。
其實這兩家釘子戶也並非什麼土財主,僅僅只是一般的貧苦自耕農而已,住的房子就跟當初榆林漁村於大山那些人的條件差不多,石塊壘的牆基,上面用竹木籬笆糊了黃泥當牆,房頂上連片瓦都沒有,還是鋪的茅草,不管從哪個年代的標準來看都是屬於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