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範疇。
看著這連圍牆都沒有的破爛土牆屋子,陳一鑫不禁撓了撓頭,考慮有沒有必要下令荷槍實彈的民兵們把這破屋包圍起來。
“不過就是一幫農民,真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這種場面只要派一幫歸化民警察就完全夠用了啊!”陳一鑫正在腹誹著上級的決定,便看到厲鬥已經走上前敲門去了。
“馮二狗,開門啊!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當釘子戶,怎麼沒本事開門啊!”厲鬥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喝斥道。
陳一鑫正想開口嘲諷厲鬥,為什麼他的臺詞如此耳熟,便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接著厲鬥往後便倒,在地上一個後滾翻接連滾帶爬,還沒等周圍的人回過味來,就看到房裡躥出一人,手裡提著把鋤頭便作勢朝著厲鬥砸下去。厲鬥也算是身手矯健,居然雙手在地上一撐便避開了這一下,鋤尖直接深深地鋤進了地面。
陳一鑫見狀也嚇了一跳,連忙下令道:“攔住他!攔住那個瘋子!”
幾個民兵衝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腦袋的按腦袋,搶鋤頭的搶鋤頭,很快便把這傢伙按到在地上制服了。厲鬥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起身來,摸了摸自己腦袋,又將手放在眼前確認了沒有血跡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胳膊腿兒都是完整的!”陳一鑫上前確認了一下厲鬥並沒有受到直接的外傷,強忍著笑安慰道:“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身手這麼好!剛才閃那幾下簡直是凌波微步啊!可惜沒錄下來,不然回頭傳到論壇上你肯定能大火!”
“你夠了!我剛才要吃這鋤頭一下,就算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了!”厲鬥恨恨地拍掉陳一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俯身將那把差點取了他性命的鋤頭揀了起來:“你看看,這鋤頭還是勝利港出的,這叫什麼事!”
“現在崖州的鋤頭鐵鍬十把有七把都是勝利港出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陳一鑫對於厲鬥這種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自從田獨鐵礦大規模投產之後,勝利港所出的鐵製農具靠著質優價廉的特點,已經慢慢佔領了包括瓊州島北邊幾座城市在內的大部分本地市場。
“剛才的情況你可都看到了啊,這事你說怎麼處理吧!”厲鬥瞪著被五六個人死死按在地上的那個釘子戶,恨恨地說道。
陳一鑫並沒有立刻回應厲斗的話,而是指向了旁邊的一間房子道:“那邊還有一戶,你不過去處理一下?”
“我不去了,叫你的人去。”厲鬥連連搖頭道。他可不想再冒一次被鋤頭正面砸臉的風險,這種事可一不可再,這一次能躲過去不代表下一次還能躲得過。
陳一鑫笑了笑,然後打了一記響指。對於這種可能會出現的場面,其實在昨天的動員會上他已經作出了相應的安排,要不然的話厲鬥也未必能在剛才這種突發狀況下全身而退。
隊伍中立刻有人提著一個鐵皮喇叭站出來,朝著那邊依然沒有開門的房子用海南官話大聲喊話道:“房裡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海漢民團包圍了,不要採取任何無謂的抵抗措施,立刻空手走出來投降,否則後果自負!”
厲鬥先是愕然,然後很由衷地舉起大拇指向陳一鑫示意:“還是你夠狠!”
或許是從籬笆牆的破洞中確認了外面的景象之後感到了絕望,另一邊的房門很快開啟,從裡面走出了臉色灰敗的三大一小一家四口人。民兵們立刻上前控制了這幾人,然後有人進到屋內,確認沒有其他人躲藏在裡面。
陳一鑫指著這幾人道:“其實你運氣還是不錯的,如果你先去敲那家的門,同時幾把鋤頭砸下來,估計你會輕功也沒用了。”
很快民兵便將這幾個人押到一起跪成一排,至於那位衝動地拿起了鋤頭試圖反抗拆遷行動的馮二狗,則是被民兵特地反綁起來,以免他再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