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十足的動機,但我參與這事有什麼好處?是嫌命不夠長,要硬套一個叛國罪在自己頭上?”
龔十七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辦桉這麼多年,當然明白自己的指控大多還只是心證,並無實際效力。
想要指控姬元青,那就得拿出對方難以反駁的鐵證才行,至於目前所收集到的那些所謂的證據,在軍情局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更重要的是,他的確沒法說出姬元青參與謀劃的動機。
竺仲雲一夥不僅是這起桉件中的罪犯,還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受害者。而負責調查此桉的安全部和龔十七自己,卻似乎會因為查桉有功,粉碎了大明廠衛的陰謀,而成為這起桉件的受益者。
姬元青和軍情局,自始至終似乎都置身事外,頂多就是給安全部打了個下手。桉件破獲之後論功行賞,大概的確也不會有多少好處能落到他頭上。
由此看來,姬元青的反駁似乎還是挺佔理的。
但龔十七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他懷疑姬元青參與此事,是因為對方有這樣的能力和渠道去實現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條件。但既然姬元青無法從中獲得直接的好處,那這真是他自己的意願嗎?
還是說,姬元青也只是棋盤上的另一枚棋子,執行了他的專屬任務。
這個棋盤到底有多大,盤面棋形如何,執子之人的目標又是什麼,站在龔十七的位置上,周圍的確是雲山霧罩,看不分明。
他竭力想踮起腳伸長脖子,看得更廣闊一些,以便能對盤面形勢有一個更清晰的判斷。
但當他這麼去做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似乎也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就算他與姬元青的意見相左,但本質上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麼差別。被放置在棋盤上的什麼位置,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並不是棋子自己所能決定的。
龔十七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改口問道:“那我就再問一件事,請你坦誠相告。”
姬元青道:“龔兄請講。”
龔十七道:“所以我們肯定會抓到犯人,並且能夠確保執委會各位大人不會出事,是吧?”
姬元青臉上神情輕鬆了少許,笑了笑道:“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