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芒毫不客氣地說道:“作為貴國的傳統盟友,我國一向很重視與貴國的外交關係,但我認為這篇文章的內容,是對兩國良好關係的嚴重破壞!我希望施大人能從外交官的角度,澄清貴國的態度。”
施耐德道:“這篇文章損害到貴國利益了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闌
西芒道:“這篇文章鼓吹星島向西擴張,但世人皆知,星島以西有很多地區是屬於我國的控制區,如果貴國執意要採取擴張措施,勢必會損害到我國利益。到時候如若發生衝突,對貴國也沒有好處。”
施耐德輕輕擺了擺手道:“西芒先生,我覺得你有些小題大做了,這只是報紙上的一篇文章而已,並不是我國執委會公佈的正式檔案。你完全沒必要把某些人的想法,當作我國的國策來看待。”
西芒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施耐德欲蓋彌彰的答覆並不滿意。
施耐德見狀轉向托馬斯問道:“托馬斯先生,你的看法也是這樣嗎?”
托馬斯與西芒有所不同的是,他出任大使一職多年,跟海漢外交部這幾根老油條打交道的時間比西芒長得多,很清楚這些海漢高官有多難纏。
像西芒這樣單刀直入的談話方式,他認為並不適合用在外交斡旋工作上。施耐德可不是西芒過去打交道的那些海漢將領,腸子裡的彎彎繞繞多得很,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他給繞進去。
但站在國家立場,托馬斯必須要與西芒步調一致,否則今天這趟興師問罪只能無功而返。闌
托馬斯道:“施大人,我就直說了吧,我們認為海漢時報刊登這種文章,就是在宣告貴國官方的態度。一月的時候,貴國以打擊海盜為名,派出軍隊強佔了馬六甲海峽北側的幾個島嶼,至今不肯撤離。現在又刊出這種鼓吹擴張的文章,這難道不是非常危險的趨勢嗎?”
施耐德道:“請允許我說明一下,你提到一月的軍事行動,那是軍方的行為,我們外交部無權干涉。而這篇刊登在海漢時報上的文章,不管其用意是什麼,都應該是屬於文教部下屬的宣傳司管轄。你所說的兩件事,實際上都不在外交部的責任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