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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我不好,我本打算快刀斬亂麻,叫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
哪成想茹茹在馮家那麼受寵,一個二個都捨不得她。
青娥卻不甚在意,“這有什麼的,你娘我應付得來,我瞧你家裡也就你爹難打交道,但他也不稀得管我,你要擔心我,早點回來不就好了?”
“就怕事情耽擱。”
今夜月圓,照亮青石板路上溼濘的水漬,每走過一塊,像踏上面鏡子,馮俊成偶爾替青娥撥一下裙角,以防蹭到泥水。茹茹犯困已經被施媽媽抱回去,這會兒二人身後只跟著王斑和紅燕。
“什麼事耽擱得了你?”青娥轉過身面朝他走,笑吟吟的,半點不擔憂,“只要你也想我,不就什麼難事都能迎刃而解了,你‘嗖嗖嗖’幾下忙完該忙的,回來接了我,不就好了?”
“我‘嗖嗖嗖’幾下?”
她唇畔那點小巧的梨渦瞧著比脆梅酸甜,叫馮俊成兩腮生津,不由朝她快走兩步。
她見狀故意要跑,往後退得急了些,叫石板絆到腳後跟,沒站穩,被掣進馮俊成的懷裡。
她順勢攀上他後背肩胛,不肯撒手了,安穩地挨著他胸膛,“我不怕,你放心去,我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你眼下抱著我,我便覺得這就是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話音輕輕的,像伴著晚風盛著月色而來的一寸星光,照亮了馮俊成心上每一個角落,“少爺,我離不開你了,這可怎麼辦?”
馮俊成將她打橫抱起,掌心有點發汗,卻更燙了。
“剛巧我也不準備再放你跑走。”
“哼。”青娥兩腳踢一踢,眼睛亮晶晶望著他,“我就知道你那紙契約憋著壞呢,等五個月一到,我還不清你的情,你預備怎麼處置我呀?”
馮俊成拿眼覷她,“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能還清麼?怎麼這就又還不清了?”
“你可真記仇!你就說怎麼處置我麼!”
馮俊成走到門前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記,提膝將門頂開,輕車熟路去往內室。進了屋,沒有月光反而更黑,青娥也越加肆無忌憚,哼哼唧唧環著他頸子,挺身在他頸窩又親又啃,嚐到一點汗津津的鹹。
二人眼睛都還未習慣屋子裡的黑,因此聽覺和觸覺都格外敏銳,她曉得他怕癢,拿舌頭不夠,還要拿尖牙刮蹭,聽他吸氣吐納,心裡格外快意。
馮俊成偏頭去躲,近乎用的是氣聲,“出過汗。”
“你身上什麼味道我沒有嘗過?”說罷,捧過他臉,眼睛盯住他,舌尖勾過唇角,咂咂嘴,哪有半點知羞的樣子。
那點舌尖在夜色下泛著晶瑩光澤,像顆可口的甜果,待人採擷,卻轉瞬被吞入她自己口中。
她才不怕明早上董夫人的敲打,青娥觸到他肋下跳動的脈搏,對他懇求,“我要這個。”
馮俊成自詡意志堅定,在她面前早就潰不成軍,沉沉問她,“怎麼給你?”
“少爺想想辦法。”青娥勾著他脖頸往後倒,雙雙跌進了撣得蓬鬆的被褥。
後夜裡青娥沒有飲酒卻有些醉了,眼下泛著紅,昏昏沉沉扭臉撞進個“銅牆鐵壁”,蹭亂了額前發,馮俊成還沒睡,支著胳膊側躺,借月撥開她汗溼的碎髮,輕輕點點她鼻尖,又點點她的梨渦。
輕笑了笑,挨著她躺下。
翌日早,他動身浙江,睡夢裡的青娥被窸窣穿衣的動靜吵醒,坐起身掀簾急著找他,見他穿戴整潔站在錦屏下洗漱,紅燕遞過巾子,見青娥拉開床幃,避開眼去。
青娥朝他伸手,笑著與他威脅,“五天,就五天,你去五天不回來,我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