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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燒林。”
“嗯。”
仇陽腳步不停,隨手摘下胸前的包袱,找到懸掛在外面的繩線,握緊繩線,將包袱用力向後一扔,很快,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地蛋引燃了堆積的枯草,星火尚且能燎原,炸藥引發的大火頃刻之間蔓延開來,將追兵攔在了密林中。
而廖三看到火光,當即斷定是楚熹的手筆:“媽的!東邊!都給我追!”
幾千將士四面八方的包抄過來,其密集程度,別說找個人了,找一條蛇也不在話下。
可等他們團團圍攏,逐漸縮緊,楚熹和仇陽早消失的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說:
給我評論!我明天爆更一萬五!(講個笑話,菊菊從前被人群毆三個小時,愣是沒倒下,為什麼,因為是捆在電線杆上群毆的)(不用扶我站起來,我把自己捆電線杆上了)
楚熹順著地道逃回了安陽城。
而跟隨她阻截追兵的六百名城衛,只逃回來了不足一百,其餘盡數被薛軍俘虜。
說是各憑本事,可真正有本事從上萬追兵手中逃脫的又能有幾個。
楚熹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
“薛進惦記咱們的地蛋,惦記了不是一日兩日,他不會對那些城衛下殺手的,肯定要軟硬兼施,從他們口中撬出點什麼,咳……何況,司其還在咱們這,薛進若實在,咳咳……實在問不出什麼,定然要拿那些城衛和咱們做交換。”
楚熹裹著厚厚的斗篷縮在太師椅上,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很艱澀的說道:“就是委屈他們,要在牢裡過年了。”
老爹看看她,又看看滿臉血痕的仇陽,長嘆了口氣道:“恁這膽子也太肥了,帶著區區六百個城衛,就敢去阻截兩三萬的追兵。”
“那怎麼,咳……緇車我不都搶回來了嗎。”
楚熹在薛軍的重重包圍下逃出生天,遠離了危險,又止不住得意:“就憑他們,想抓住我和仇陽,一句話,不可能,做夢,下輩子吧。”
老爹心有餘悸,沒辦法像她那麼輕鬆,也不忍心責備她,只略微不滿道:“你那是一句話嗎。今日若非仇陽,你準落到薛進手裡,薛進非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放到油鍋裡炸一遍不可。”
饒是楚熹和薛進站在對立面,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薛進也不會恨她恨到弄死她還要鞭屍的程度。
這一點老爹和楚熹都心知肚明。
老爹是在嚇唬楚熹,就像父母一貫愛用大灰狼嚇唬小孩的那種嚇唬。
“我知道啦,以後不會再這麼蠻幹的,咳咳……”
“恁怎麼總咳嗽?是不是著涼了?”
“嗓子有點癢,沒事,我吃副藥,睡一覺就好了,老爹你也早點去睡吧,明早起來還得清點輜重呢。”
“哎……”
老爹站起身,腳步沉重的朝外走。
楚熹看他的背影,心裡忽然有些酸澀,不到兩年而已,老爹忽然老了很多,鬢角長出了根根白髮,挺直的肩背也微微塌下,那麼一個精力旺盛的中年人,竟悄然無息的走向了遲暮。
亂世催人老,也催著人快快長大。
兩年前那個整日蹲在格子間裡拼命工作的,遵紀守法的,渴求一場戀愛的楚熹,大概打死都不敢想,兩年後的自己會為了爭奪幾頭豬,舉手投足間讓上百號人死於非命。
“少城主早些睡吧,我也回去了。”
“等等。”
楚熹放下茶杯,將他按在椅子上:“你沒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嗎,像讓貓抓了似的,我這有藥,你拿回去擦,記得每日擦三次,結痂了也不要去動,這樣等傷好了才不會留疤。”
仇陽溫馴的點點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