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一定要擦哦,我會不定時找你檢查的。”
“好,知道了。”
“你笑,笑什麼呀?”
“我有笑嗎?”
仇陽平日裡是不大愛笑的,他總是一副“只要你開口,我就會照做”的模樣,楚熹習慣成自然,冷不丁看他這麼彎著眼睛笑,有點意外,也有點困惑,所以開口問了。
不承想仇陽立刻收斂笑意,裝作沒那回事。
楚熹其實,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
他永遠明確自己的位置,沒有得到准許,絕不會魯莽的向前,哪怕踏出一步。
楚熹偶爾也會想,如果這輩子都要守著安陽城,如果這輩子都遇不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如果終將要談婚論嫁,生兒育女,那麼和仇陽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麼多如果為前提下的最好選擇,哪裡還是最好選擇。
湊合,將就,退而求其次。
即便她心甘情願,仇陽憑什麼呢。
那麼好的仇陽,合該有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姑娘,傾注滿腔熱情,和他相守一生。
因此,楚熹也要明確自己的位置。
“藥我放在這了,你擦仔細一點,手上的傷也要擦,用完了再來找我要。”楚熹說著,打了個呵欠:“不行,困得要死,我不送你了。”
仇陽拿起那瓶藥,朝楚熹點點頭,隨後快步走出廳堂。
冬兒躲在側門那裡看了半晌,見仇陽離開,才急忙忙出來說:“小姐,你怎麼……你應該親手給仇統領上藥的啊,人家畢竟救了你一命,不對,是兩命。”
“兩命?咋的,我還,咳……哎呀,我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小的啊。”楚熹揉了揉嗓子道:“別扯那沒用的,趕緊給我弄一副風寒藥吃,大過年的生病也太不吉利了。”
冬兒對楚熹的做法頗有微詞,憋不住要吐槽的心:“當初薛進只救了小姐一次,哦,八成還是早有預謀的,那小姐就要死要活,還要以身相許,怎麼到仇統領這就變樣了,難道小姐只看臉不成?仇統領長得也不難看啊,頂多就是,那雙眼睛瞧著兇了點,人心是好的呀,薛進倒是長得人模人樣,滿肚子壞水。”
楚熹在她說到一半的時候就捂住了耳朵:“師父!求你了!你可別唸了!”
冬兒自知楚熹的感情問題她不該過問,可老爹已經不管這事了,院裡那些姨娘如今見了楚熹都畢恭畢敬的,更不會干預,她若是再不念叨唸叨,楚熹恐怕就要孤獨終老了。
“讓奴婢不念也行,小姐給奴婢一個理由,奴婢保證……”
“你別一口一個奴婢的,你現在從頭到腳哪裡像個奴婢,我是你奴婢行不行,求求你了趙鼕鼕,放過奴婢吧。”
“不行不行!小姐今日要不說明白,這個年就別想過好了。”
楚熹大步流星的走到臥房,正欲關門把冬兒擋在外面,就見冬兒一個箭步衝上前,死死的抵住了門,楚熹使出吃奶的力氣,愣是沒把門關上,遂無奈放棄:“服了,你哪來這麼大勁。”
冬兒追著她到床榻旁,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看著她。
楚熹佯裝眼盲,自顧自的脫了鞋襪和外袍,掀開被子躺進去,虛弱無力道:“藥……我難受。”
冬兒仍是盯著她看。
楚熹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大姐,你是我大姐,你到底讓我說明白什麼呀,如今這時局,能保全性命都算祖墳著火了,我哪有心思想那些情情愛愛的。”
冬兒自有冬兒的道理:“時局再亂,又不止咱們安陽亂,哪家耽誤婚嫁之事了,人家都還著急成婚生子呢,生怕有個萬一,死得太冤枉。不提旁人,單說那會在沂都和小姐議親的這些公子,死了的不算,燕平公子和陸三小姐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