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容突然伸手抬起謝傅的下巴,眼神舉止就像街上的紈絝子弟戲弄婦女一般,她那豐瞻的形象也讓謝傅一時之間有種變成小娘子的錯覺。
李徽容見謝傅被自己搞的愣住了,不禁撲哧一笑。
這一笑,氣息也朝謝傅面容拂來,這張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臉也透著一股迥異的風骨。
男人陽剛,女人柔美,但是世上還有第三種人,就是雌雄難辨,就是眼前的李徽容。
謝傅心中莞爾,想對我使美男……美人計,那要換回女裝,學會當一個女人先,嘴上故意笑道:“我可一直將李小姐視若英偉男兒,李小姐剛才那一笑怎地有幾分嫵媚,莫非是我看錯了。”
李徽容微笑:“正所謂相由心生,你心裡想什麼看到就是什麼。”
好你個李徽容,竟反將一軍,諷刺他愛好特別。
張凌霄曾經說過,北州冠絕,才絕、智絕、貌絕!據說美到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她的女貌都會愛上她,所以李徽容方才從著女裝。
而易杭也曾說過,如果遇到李徽容,千萬不要愛上她,要避而遠之,更稱譽她能傾倒七國。
此時她這個樣子確實英美非常,不知道穿上女裝會是什麼樣子。
嘴上笑問:“不知道我現在在李小姐眼中是什麼?”
平淡的看著李徽容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的如同湖水一般,靈光盪漾中又似蘊含天地文章,生機勃勃。
李徽容也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看到蔚藍無雲的晴空,乾淨到看不到其它色彩,笑道:“這雙眼睛算的上是絕色小美人。”
謝傅哈的一笑:“李小姐謬讚了。”
李徽容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似乎在說你高興太早了,緊接說道:“不過我不喜歡這張臉,特別是這亂糟糟的鬍鬚。”
說著用手指觸碰謝傅的鬍鬚,又似在嫌棄,突然揪了謝傅幾根鬍鬚,謝傅啊的痛叫一聲。
李徽容咯的一笑:“真鬍鬚嗎?”
“當然是真的了。”
“我以為是假的,太不般配。”
謝傅苦笑一聲,轉過身去,大概二三息之後回過頭了,已經恢復本來面貌。
鬍鬚依然還在,卻是這張俊逸的臉上,染上幾分成熟,還有那說不出來的內在自然流露。
李徽容看著這張臉,嘴角自然翹起,卻沒有笑出聲來,用情人般的語調輕柔說道:“謝傅,好久不見。”
“李徽容,好久不見。”
彼此的問候,純粹的就像當初在蘇州城下第一次見面。
忽然間的純粹,反而無話可說,李徽容乾脆說道:“你要那批明光鎧也可以,先陪我三天再說。”
謝傅臉上沒有驚訝,內心在分析這個“陪”字是什麼意思,怎麼給陪法,嘴上問道:“你就不怕沒法跟你爺爺交代嗎?”
李徽容淡笑:“為了得到某些東西,我可以付出代價。”這樣也相當於對謝傅說,要得到某些東西就需付出代價。
謝傅哦的一聲:“僅僅如此,就讓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李徽容嫣笑:“我很貪心的。”
這句話似乎在邀請邀戰,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可讓人墮入無法掙脫的網。
或許李徽容敞明著使用美人計,如果他輸了就輸了一切,再無談判的資格。
如果她在使用美人計,那他是不是可以使用美男計,一舉拿下她。
自盧夜華死去之後,這四年來,謝傅還不曾再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兒,或許他的心已經跟隨盧夜華一同死去,自信應道:“好,曾有人說過若這天下美色能傾倒十國,李小姐一人就能傾倒七國,我還真的想見識見識李小姐如果傾倒七國。”
李徽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