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一年一度的花選,經過多日的初賽,九月十八這天終於引來花魁決賽日。
今年花選由秦樓舉辦,地點設在秦樓後面的萬花園。
這萬花園每到開春萬花齊放,好不壯觀,此時秋時,也是桂花吐香,茉莉初綻,菊花正黃。
地點設得秦樓內的萬花園,自然就有了門檻,想去湊湊熱鬧就需要不小代價,入門票為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只是獲得一個進門觀看的資格,連個座位都沒有。
儘管如此一張花選決賽的門票也被炒得抬高了幾倍的價格。
或許旁人會想,舉辦花魁決賽的秦樓豈不大賺一筆,其實不然。
舉辦這才花選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光是徹夜綻放的煙花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門票的收入與舉行決賽的支出,算起來還是虧的。
各大青樓紛紛讓賢,巴不得由其它青樓來舉辦。
秦樓財大氣粗,就當仁不讓了,而秦樓也不缺銀子,就是圖個名氣。
這日下午,謝傅特地沐浴一番換上雅服,準備偷偷熘出府邸。
以前在謝家要出門去需偷偷摸摸,現在也算是個老爺,出門也是需要偷偷摸摸。
當男人可真苦,一輩子都有人管。
前腳剛踏出門檻,後面就傳來一把冷冰冰的聲音:“去哪啊?”
謝傅回頭對著澹臺鶴情賠笑:“文麟約我去喝酒。”
謝傅跟陸文麟吟詩作對,遊山玩水,澹臺鶴情沒有意見,就算是去喝酒,她也沒有意見,可每次都死去青樓是什麼意思?
蘇州城這麼大,除了青樓就沒地方去了嗎?
澹臺鶴情冷冰冰道:“我從小在蘇州城長大,今天是九月十八,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深閨不出的女子。”
謝傅笑道:“文麟約我去參加花選,見見世面。”
澹臺鶴情笑道:“人家去參加花選是去砸銀子,你參加花選去砸什麼?”
謝傅笑道:“我就砸個幼喝。”
澹臺鶴情笑道:“不成,你可是我未婚夫,哪能讓你沒有面子,我已經給你準備好銀子了。”
謝傅驚訝的哎呀一聲:“了不得啊!”
澹臺鶴情輕輕笑道:“我賺銀子幹什麼,不就是給你花的。”
不論說正話反話,謝傅都知道準沒好事,配合著說了句:“你真好。”人就挨貼過去,準備在澹臺鶴情臉頰親上一口,
人是會變的,就像從孩童變成少年,懂得情愛,也沒有人一開始就會花言巧語,總是環境造就。
就像眼前的鶴情,你不哄就要跟你冤家,那你到底哄不哄呢。
甜言蜜語也是感情的養料。
謝傅悶騷隨性,在自家未婚妻面前就像開啟封鎖的閘口一樣。
如兄長說的一般,做人也無需處處一板一眼恪守規條,遵循初心,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澹臺鶴情噯的一聲,手一擋,謝傅就親到她的手背上。
“你這嘴金貴,留著去親你的青樓娘子吧。”
澹臺鶴情說著,手指輕輕抹著謝傅嘴唇,你看朱唇多好看,親下去一定能印出一個好看的桃心。
謝傅用舌頭滋潤了一下嘴唇,說了句:“我試試。”冷不丁就朝澹臺鶴情另外一邊親了下去。
澹臺鶴情雖然做出反應,還是沒躲過去,被謝傅親了個正著。
謝傅哈哈一笑:“還真是一個好看的桃心。”
澹臺鶴情抹了抹有些溼潤的臉,嫌棄道:“你除了弄我一臉唾沫,你還能幹什麼?”
謝傅不樂意了:“說的我好像不行一樣。”
就在這時,夏兒端著方案進來,桉上披著一塊紅布。
哎呀,還真的給我送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