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鏰,原來你是這種取向啊……”我詫異著,往後退了兩步。 他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似的,看著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針頭哥?你怎麼來了?”
我突然感覺背後發涼:“你剛才不是跟我說話呢?”
邊問,我邊轉身往後看了看,身後沒人。
“嘿嘿……也不是啦……就是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個春夢。”
他用那隻沒有輸液器的手搔了搔頭髮,一臉春色,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夢裡。
我想起狗子死時的場景,他死前也是跟女鬼做了那種事,結果沒多久就死了。
絕對不能讓鋼鏰重蹈覆轍!
站在窗簾後的女人,肯定就是剛才勾引鋼鏰的女鬼!
她應該還沒走遠!
我果斷拿出來殺鬼哨,根本沒有猶豫,就吹響了。
竹哨子發出清亮的聲音,聲音細而有力,就像一縷縷絲線,慢慢延伸到整個別墅裡。
鋼鏰聽見哨聲,立即流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堵上了耳朵。
“我擦,針頭哥,你搞啥!別吹了行不,耳朵疼!”他抱怨著。
但我沒有停下來,心想,鋼鏰你就忍一下,我也是為了你好。
很快,我感覺有人靠近了我們的房間,一邊靠近,那人一邊從喉嚨裡發出硜硜的聲音。
我估計就是剛才那個想害鋼鏰的女鬼,於是更加用力地吹哨子。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窗戶上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面孔。
吊梢眉,一雙勾人的鳳眼,鵝蛋臉,確實好看,但一看就是那種最會勾引男人的女人。
她抿著薄薄的嘴唇,衝我笑著,帶著一絲得意。
這眼神,還有這張像白紙一樣的臉,就是剛才窗簾後的女鬼,她怎麼在窗外?
而且,我也沒看出來,她聽見哨聲有多痛苦。
我邊吹殺鬼哨,邊朝著視窗走去。
剛一過去,她馬上就消失了,透過窗戶往外一看,只見那女人一走一扭,沿著甬道朝著小區外面走去。
為什麼殺鬼哨對她沒用?
是不是她的怨氣太重,已經遠遠超過了惡鬼?
我把哨子從嘴邊拿開,就聽到鋼鏰牙齒打顫地跟我說:
“針針針頭哥……你你你……剛才……乾乾幹了啥?咋來了這麼個小東西……”
我馬上轉過身,屋子裡站著一個小男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隨即跪在地上,然後渾身抽搐,直到他重新躺下,蜷縮著身體,好像要死了似的。
這孩子不是活人,我當然分辨得出來,但他是誰家的孩子呢?
看他的打扮和樣貌,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沒有差別,就是眼白特別多,看著有點嚇人。
過了一會兒,他開始乾嘔,往外嘔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最終從他嘴裡吐出來一個通體白色的小球,大概花生豆大小,閃著光。
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把那白色小球拿起來,放在手心裡,那種冰涼滑膩的感覺,簡直舒服極了。
白色小球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好像桂花的香味,又有一些槐花香氣。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東西,我的眼睛都看直了,咕嚕嚥了口口水。
慢慢地,我把白色小球放進了嘴裡,閉上眼睛,簡直太舒服了,好像渾身上下都灌注了一種力量,心裡也特別高興。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吃掉小球,好像只是憑著一種本能。
咕嚕一下子,把白色小球嚥了下去。
鋼鏰愣愣地看著我:“針頭哥……你剛才把他的地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