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蹲在地上,看著那白蛇,問盧笑天,那女人的眼角是不是有顆黑痣,頭髮到肩膀那麼長,臉上戴著面紗。 白蛇的頭部往後縮了下,然後似乎做出了一個點頭的動作。
“黑痣沒看見,反正戴著面紗。你認識那惡毒的小姑娘?”盧笑天馬上問道。
我搖頭說,自己不認識那女孩,但我見過她。
聽我把水池中的我映像說完後,八爺看看白蛇,他和盧笑天似乎都有了想法。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水池子裡怎麼能看到人影?”我好奇追問。
八爺說,那個池子,叫做忘川池,是他們劊子手的寶物。
劊子手向來知生死,識善惡,這都是因為他們有與陰差交流的能力。
後來在陰差的幫助下,盧姓家族的祖先修了一棟宅子,將宅子裡的水井,與忘川河相連。
在水井的另一端,是另外一個庭院,就是我這些天養傷的地方。
那是他們劊子手的祖祠。
祖祠門前的池塘,名為忘川池。
過了忘川河,就可以投胎轉身,過不了河,就永遠做河裡的孤魂野鬼。
忘川河水,會把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挖出來。
而忘川池,則會把最近存在的巨大威脅,展示出來。
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凶年,妖魔鬼怪橫行的年月,忘川池都給過指使。
對於盧家的劊子手們來誰,忘川池就是一盞指明燈。
後來盧家受到了劊子手這一陰門的內部排擠,加上自古遵循的老規則,使得他們無法適應新時代的潮流。
盧家劊子手險些遭遇滅頂之災,差點就生存不下去了。
好在,那時候二皮匠內部也出現了動盪,一部分二皮匠分離出來,投奔了盧家,願意以後與劊子手合作,同時拜盧家為新的掌門人。
從那之後,紅派確立,盧家救了那些二皮匠,也吸收了一部分其它的劊子手。
因為彼此手藝的互補,這才得以生存了下來。
而後幾十年,忘川池的作用非常大,幫他們躲過了一次次的重大危機,得以延續至今。
我恍然大悟,隨即問八爺:“那你們知道,我在水裡看到的屋子在哪嗎?”
“我們也不知道,但可以再去那水池裡,看一看。”
八爺拍著我的肩膀,期待地看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八爺,您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再看看?”
“沒錯,能看見池中景象的,便是能對那景象有所作為的人,這是你命裡註定的使命啊!”
我有點受寵若驚,但既然老天爺選擇了我,那我當然義不容辭。
“好,那咱們快點回去吧,早點找到那個女子,盧老爺子的魂魄才能獲得自由。”我說。
八爺十分欣慰地看著我,點了點頭。
盧老爺子則爽朗一笑:“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子啊,這麼重情義的年輕人,我有好些年沒見過了!”
八爺無奈搖搖頭,把白蛇裝進了隨身攜帶的一隻麻袋裡,咕噥了句:
“你當然沒見過了,天天在祠堂裡,能見到什麼人……”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盧老爺子的聲音,悶悶地從麻袋裡傳來。
八爺沒再理會他父親,笑呵呵地帶著我走出屋子。
剛來到外面,八爺突然站住,臉色一變,皺起眉頭,同時手攔在我前面,讓我也停下腳步。
“等等,有人來了。”八爺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