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平日裡與溫南方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聽他相詢,立即上前介紹道:“這是我三師弟齊冠首,字初瀾。”
齊冠首被師兄介紹於他人,禮數週全的淡然向溫南方頷首。
溫南方亦是頷首,溫聲道:“原來是齊兄,生得龍章鳳姿,師伯收你時,想來亦是看中了你的出身與容貌了。”
林知皇眼角微抽,委實難以相信向來大度穩重的溫南方也轉眼間加入了戰場。
“哈哈哈,這是作何?”
隨邊弘與溫南方的言外之意,臨坊先生如何聽不出來,卻絲毫不在意,撫須笑呵呵道。
“你們小輩初次見面好生交友便是,怎麼為了我與守山這兩個半隻腿邁進棺材的老東西言語爭鋒起來了?”
楊熙筒無語,拿眼瞪自家笑的沒心沒肺的師父,心道:也不看看是誰先口無遮攔,埋汰人家師父生得老,這才引戰挑起了爭端的。
柳夯目光純然的看看容貌精緻俊美的隨邊弘,再看看溫雅端方的溫南方,似乎也在尋找語言攻擊物件,隨時準備加入戰場。
眾人也都算見過了,林知皇見事態不妙,立即終止話題,揚聲吩咐一行人各自皆散,而後帶著臨坊先生師徒四人,以及溫南方與隨邊弘一同去了茶室。
剛才林知皇與一眾從屬寒暄互相介紹時,黃琦錦等人一直安靜的等在後面。
黃琦錦回了王府,立即大總管身份上線,掌理起一眾瑣碎事務,已是開始安排起臨坊先生師徒幾人,以及溫南靈、李芮的住處。
溫南靈遙見二兄溫南方的視線一直在林知皇身上,並未注意到她,只得氣餒的先隨黃琦錦的安排先去住處。
林知皇一行人在去茶室的路上,林知皇簡略的向溫南方、隨邊弘兩人講了此次去往泛湖郡泊山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一刻鐘後,一行人到了茶室,總算有了能好好說話的地方。
林知皇給了溫南方一個眼神,溫南方意會,掌手煮茶。
林知皇與臨坊先生相鄰而坐,溫南方坐在林知皇對面煮茶,隨邊弘坐在溫南方身側,楊熙筒、柳夯坐在了臨坊先生身側,最後倒將林知皇右側的位置空了出來。
齊冠首因為中了軟絲饒之毒,手腳氣力不足,故而行在了最後,也只得最後入座。
待看到最後只剩林知皇身側的位置,齊冠首清淺如仙的面容微僵,儘量不露出異樣的走到林知皇身側跽坐下來。
林知皇做起了中間介紹人,分別介紹了雙方認識。
被介紹的雙方也似乎忘記了剛才在王府後門處發生的不愉快,相互客氣的見禮。
只有臨坊先生一直隨性依舊,彷彿感覺不到現場僵硬的氣氛,顯然還在為剛才被七聰之二,大誇他年輕一事樂呵著。
林知皇介紹過眾人後,柳夯又短短地自我介紹道:“柳夯,字堅厚。臨坊先生四弟子,已拜殿下為主。”
“所以,現在就這位齊兄未拜主公為主了?”隨邊弘眯起瀲灩的桃花眼,慵聲道。
林知皇聽隨邊弘提起這茬,頓時生了些強綁人才,硬做招攬的尷尬,乾笑道:“聰淵,這位齊郎君情況特殊,咳,稍後再聊。”
林知皇此言一出,溫南方正在泡茶的手一頓。
隨邊弘也聽出些意思,將手慵懶地往茶案上一撐,打量坐在對面的齊冠首,興味道:“主公,這位齊郎君不會也是您強綁來的吧?”
林知皇:“.........”
臨坊先生仰首哈哈大笑,擊掌道:“聰淵這話問的有意思,澤奣難道還有前科不成?”
楊熙筒作為知情者,為防主公更難堪,立即湊到臨坊先生耳邊大略講了溫南方、隨邊弘、以及梁峰原被林知皇所收時的二三事。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