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箭雨,從城門上射下,直奔主將杜楊耀而去。
杜楊耀早在喊話前,就防著城樓上來箭,見城上射箭口有箭冒頭,立即下令道:“護!”
杜楊耀周圍的護軍,立即揚盾擋箭。
城牆下的主將因為決策失誤,如今在生死邊緣瘋狂試探活路。城牆上的主將,則因為用策大勝,如今正站在勝利頂峰,俯瞰對方可笑的最後掙扎。
“薛傾重用的大將,還真是和他一個性子,既魯莽又視人命為草芥。再有為將之才,也總有一日,會敗在自己的剛愎自用之下。”林知皇看著城下被護衛兵揚盾護住的杜楊耀,冷聲道。
溫南方望著下方拼殺突圍,卻被箭矢射殺計程車兵,輕嘆道:“如何不是呢.....”
隨邊弘的桃花眼裡卻掠過一絲興味之色:“薛傾也是這般性子嗎?”
肖旗側頭看了隨邊弘一眼,作為其同僚多年,他一見隨邊弘這神色,便篤定這花孔雀肚子裡又冒壞水了,眯眼笑了笑,為正在與花慶發交鋒的薛傾默哀了一秒。
林知皇聽隨邊弘如此問,低笑道:“怎麼?聰淵有何針對薛傾的好策?”
隨邊弘慵懶的一笑,拱手回道:“主公,不急,到時依情況,我們再做具體謀策,此時.....我軍先拿下這杜楊耀如何?”
“當然好。”
林知皇也笑,曼聲道:“最後定乾坤的人,來了。“
梁峰原在此時,面容冷毅的帶了三十幾名降兵,走上城樓。
林知皇身後的溫南方、隨邊弘以及肖旗三人,見梁峰原帶著原先廣德卓的兵,走上城樓來,具都面露笑意。
果然,主公早有安排。
林知皇見梁峰原帶人來了,揚唇一笑,抬手就將剛才用過的擴音器,遞給了走過來向她抱拳行禮的梁峰原。
梁峰原直起腰,恭敬的從林知皇手中接過擴音器。林知皇順勢拍了拍梁峰原的臂側,鄭重道:“如今被圍在城門下的,皆是瞭望你以後要統御的兵士,能保下多少,就看了望你的本事了。”
“諾!”梁峰原頓首,而後轉身,對身後帶來的眾降兵道:“城牆下的攻城兵,昔日是你們的同袍,以後也能是,只要你們能勸得他們投降。上來城樓前,你們準備好的話,大聲說出來便可。”
“諾!”跟在梁峰原身後的眾降兵,齊聲應諾。
林知皇見狀,心下暗自點頭,梁峰原在訓練兵士上,果然自有一套。
這才不過二十餘日,別的降兵先不說,只看梁峰原此時帶來的這幾十名降兵,對梁峰原的態度,那真是全然的信任啊。
能否掌軍,看的是為將者行軍佈陣、統御士兵之能。
而能否得帳下兵士的信任,則看的是為將者的個人素質魅力了。
信任感,這東西,在哪都是最重要的,更何況是在士兵與主將之間。
無疑,梁峰原這位為將者,個人素質魅力拉滿格了,這能才在短短時間內,徹底征服了手下兵士之心。
為首的降兵,畢恭畢敬的從自己的新主將手中接過了擴音器,而後將這奇怪的東西放在了嘴邊,忐忑的咳嗽了兩聲,試了試聲音,下一刻,被放大的咳嗽聲,便音量極大的傳播了開去。
神物啊!
手握此物,這名試音的降兵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心。
這名試音的降兵名喚李大牛,原先是灣縣援軍大將廣德卓手下的一名百長,此次他上得城樓來,是真心想讓自己那些還在杜楊耀手下為兵的同鄉,繳械投降的。
林府君.....是真的將他們這些士兵的命,當命在看的,而非是輕輕一筆帶過的戰損。
李大牛心中想著這段時日在軍營中的見聞,還有那捨得為傷兵用藥的軍醫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