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解開放下的契機。
可惜....魯蘊丹之母目光短淺,惡毒莽愚......
偏偏又行了偷令撤去魯氏在軍營中對符氏一族女眷的庇護,致使符氏女眷在軍營內苦苦支撐了一年後,最終還是全數自盡身亡了。
反而讓魯氏與符氏之間的仇又深了一分。
想到此,隨邊弘對罪魁禍首鍾玲媛所惡更深,覺得她落得那下場都是輕了。
“相國欲結盟交好之意,邊弘此次回返庫州州城後,會如實向主公傳達的。”隨邊弘展出唇角弧度最完美的笑容。
魯蘊丹含笑頷首,對權王與他結盟之事十分有信心,將事先準備好的親筆信從袖袋中取出,抬手遞給隨邊弘,誠意十足道:“本相欲與權王殿下結盟,一片至誠,此封結盟信乃我親筆所書,便勞煩聰淵代為傳遞。”
隨邊弘伸手接過魯蘊丹遞來的親筆結盟信,妥帖的收入袖袋,慵聲笑道:“何來勞煩之說,相國客氣了。那雙季稻稻種的事......”
“相國不再考慮一下?”隨邊弘桃花眼中蘊出一絲狡詐之意。
魯蘊丹搖頭失笑:“聰淵,以你我從前的情分,豈能如此宰我?”
魯蘊丹這時又不再以“本相”自稱,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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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邊弘壓根不接牌:“買賣之事向來你情我願,何來宰字?”
魯蘊丹沉吟了半晌,溫聲道:“最多抵五成稅收。”
魯蘊丹實在想得雙季稻的稻種,再趕在開春前就拿到這批稻種,讓治下之民提早種上,所以此時才會說抵五成稅,算是十分大方的讓步了。
隨邊弘的心裡預期是四成,前面提出全數相抵,不過是在壓魯蘊丹的心裡預期。這是他從舒孔儒那學來的商談技巧。
此時所談的數額超過了預期,這讓隨邊弘眸中掠過一絲喜意,隨邊弘唯恐魯蘊丹看出端倪,故意轉頭看向了窗外的雪景,嘟囔道:“相國真是小氣,這可是二十萬石的雙季稻稻種,竟然只抵扣五成稅收。”
“聰淵,你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若非本相與權王結盟之心誠意十足,豈會如此讓步?”魯蘊丹抬盞一口飲盡杯中茶,壓了壓被人挖財挖的滴血的心,斜睨了隨邊弘一眼。
隨邊弘見好就收,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笑容精緻陽光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相國一諾千金,出爾反爾之事想來必不會行的。”
魯蘊丹嘆氣:“權王殿下派你來與本相商談此事,算是老謀深算了。“
隨邊弘下顎微抬:“那是,我家主公智謀無雙,世間無人能及她。”
魯蘊丹笑:“本相那時還以為你會去投奔符州牧。”
隨邊弘抬手摸了摸鼻子,一點也不想提曾經的醜事:“相國該慶幸我投的非是符州牧,不然我們之間可沒有這次見面。”
“再見面,可能真如我上次與你割袍斷義時下得狠話那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笑容從魯蘊丹臉上消失,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但聰淵...你與我不在同處,天下紛亂,誰又能料到最終的結局呢?”
隨邊弘聽出魯蘊丹話裡的潛意,沒有絲毫猶豫的搖頭,神色認真道:“相國,邊弘既然投了主公,便不會行改弦更張之事。”
“世事難料,聰淵又何必過早下斷言?”魯蘊丹看著隨邊弘的眼睛道。
世事難料,權王活著時絕不會改弦更張,若......權王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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