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避開鍾家主的回身一拳,並出其不意的對著鍾家主面門撒出了一把白色粉末。
鍾家主立即閉目後撤,揚手掩住口鼻,仍是被白粉附著了滿臉,之前攥於手中的白色瓷瓶也在這時被他拋落在地,霎時四分五裂。
因為鍾家主想親手送鍾玲媛上路,所以在進來內室前,便吩咐了手下人守好此院落,無論裡面鬧出什麼動靜都不可隨意入內,除非他另有吩咐。
因此儘管這時內室裡鬧出了這番動靜,鍾家主帶來的人手仍是不動如山的守在院落外,並未入內來檢視。
鍾家主屏著氣連退了好幾步,與偷襲他的人拉開距離,閉著眼雙手朝著先前來人偷襲他的方向擺出防禦動作,警惕地聽聲,不敢輕舉妄動,以防剛才偷襲他的人再衝上來給他致命一擊。
鍾家主不知來人撒向他面門的粉末是什麼,此時也不敢隨意張口喚人,唯恐因此將這些東西弄進嘴裡徹底著了道。
黑衣人見鍾家主閉目向他所在的方向擺出防禦姿勢,亦是不敢輕易上前,用僅露在外面的眼睛轉頭看向倚靠在門上的鐘玲媛,先是用手點了點她,然後看向閉目側耳細聽這邊動靜的鐘家主,轉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鍾玲媛接到黑衣人的眼神示意,立即意會,連連點著頭大聲哭嚎求饒起來,想以此影響此時不能睜眼視物,只能靠聽聲辨位的鐘家主的判斷,同時想遮蓋住黑衣人與鍾家主等會將交手發出的打鬥聲,不讓守在外面的鐘氏隨行部曲察覺到不妥。
鍾玲媛的哭嚎聲剛起,黑衣人便抽出腿側的匕首,行到鍾家主的側後方,直接揚匕向鍾家主頸側扎去。
鍾家主即使看不見也非是泛泛之輩,黑衣人一動他就感覺到了室內風向的動靜,並非單純的只靠聽聲辨位。鍾家主絲毫不念戰,幾乎是在黑衣人動身的那一瞬間,他也跟著動了起來,邊抬袖拂去臉上藥粉,邊急速向放聲哭嚎的鐘玲媛衝去。
鍾玲媛所在的位置就是大門,鍾家主準備撞破大門衝出去。
只要出了這扇門,守在院外的隨行部曲看到院落內的情形,眼下之困頓解。
鍾玲媛哭嚎著見鍾家主閉目向她衝來,眸光一厲,揚手拔出發上的簪子朝閉目衝過來的鐘家主心臟處扎去。
面有藥粉緊閉著雙目的鐘家主此時一心想衝出這間屋子,對並不會武的鐘玲媛絲毫都未設防,就這麼直接被鍾玲媛豎起的髮簪扎入了胸口。
因為鍾家主方才衝來的速度與力道太猛,鍾玲媛雖未能對準方向,如願將手中豎起的髮簪扎入鍾家主的心臟,但卻將髮簪盡根沒入了鍾家主的胸口。
“砰——!”鍾家主痛哼一聲,與鍾玲媛兩人因為慣性齊齊撞向房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因鍾家主被長簪當胸盡根扎入,在最後一刻失了衝門的力道,房門因此沒被撞開。
守候在院落外的鐘氏部曲聽到這聲巨大地撞門動靜,紛紛側了頭,部曲統領更是向院門方向走了一步,明顯想入院詢問一番,與他並立而站的部曲副統領當即拉住了他,對他搖頭小聲道:“頭兒,你作何?”
“這動靜....”
“頭兒,你忘記家主進去前的吩咐了?我們得好好守在這,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除非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
最先準備入院檢視的部曲統領聽副統領如此提醒,猶豫了片刻,最終收回了腳,站回了原位。
內室大門前,鍾家主在胸口中簪的那一刻就睜了眼,先前屏住的那口氣也頓散,瞬間吸入了不少沾在唇鼻上的殘留藥粉。
鍾家主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鐘玲媛,視線逐漸開始模糊,是剛才吸入身體的藥粉立即開始見效了。
“三妹,你......”
鍾玲媛坐起身,目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