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媛見黑衣人沒反應,咯咯地笑了起來:“我是無辜的啊......有歹人殺了前來林氏家廟內探望我的大兄,又劫持了我......等會鍾、林兩家的部曲追上來,從歹人手中救下了被劫持的我,哈哈!這是多麼妙的一場戲?”
話說到此,鍾玲媛捂眼低笑:“大兄今日死了,鍾氏將由其嫡子繼承,我侄子待我這姑母歷來恭敬,定不會容許林陽全那個老匹夫休我的!況且此時我大兄遇刺身死,林陽全又豈能在這時休我?只要他一時休不得我......”
鍾玲媛面上露出狠意,林陽全那老匹夫年紀也大了,該到了我兒繼承林氏的時候了。
黑衣人退後一步,嚥下一口唾沫,顫聲道:“鍾治主......”若做這場戲,他還豈有活路,必要死在這裡!
鍾玲媛見黑衣人退縮,慈和的看著他笑道:“別怕!如此,我就依舊還是林氏主母!你做這刀口舔血的事是為了什麼?你叫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
鍾玲媛走向黑衣人,輕聲安撫道:“你救了我的命又保住了我的地位,我定不會虧待你的!你有什麼想要的,想求的,儘管說來!我必為你達成!”
黑衣人還未回話,林間突然追來十餘名棕衣人持刀向這邊急速包圍過來。
鍾玲媛臉上的慈和笑容頓時消失,眉眼含煞的看向黑衣人,厲聲質問道:“你不是說只有你跟在我身邊嗎?”
黑衣人略慌,結巴道:“確實就我一人跟在您身邊!他們......”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已衝到近前的十餘名棕衣人向自己這邊包殺過來,另有幾名棕衣人向靠在樹幹上休息的鐘玲媛抓去。黑衣人這才確定此時來的確實不是自己人,立時抽刀抵禦。
一對十,黑衣人玩偷襲小道還行,非是武藝絕佳之輩,才對兩招就被生擒,與此同時,鍾玲媛也被棕衣人堵嘴捆綁提了起來。
十餘名棕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抓了黑衣人與鍾玲媛兩人後,頃刻間便離了此處。
一刻鐘後,鍾、林兩家的部曲追來了此處,察覺到此處的打鬥痕跡,立即四散開來,順著有人行過的痕跡滿面含煞的進行追蹤。
漫天飛舞的雪,像羽毛,像玉屑,輕輕地散落,漸漸的雪越下越大,碎片大的像柳絮一般的雪花逐漸變成了雪團,鋪天蓋地的落下,遠遠望去,天地相銜,連為一體。
所有蹤跡,在大雪的掩蓋下再是難尋。
酉時,林氏家廟。
急忙趕來的林陽全,親眼見到鍾家主面容灰敗躺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連退了好幾步。
接到訊息同行而來的林者源連忙扶住林陽全,這才沒讓受不住打擊的林陽全向後仰倒栽地。
林者源扶住林陽全後,剋制住此時胸中翻湧的情緒,面容沉痛地質問立身在鍾家主屍體旁的鐘氏部曲統領:“大舅今日來看我娘,遇到刺殺時你們在哪?我娘呢?還沒找到嗎?”
鍾家主今日來毒殺鍾玲媛的事,乃是密事,只有少數幾人知曉實情,在所有人看來,今日鍾家主只是來探望嫡妹鍾玲媛的。
鍾氏的部曲統領此時面色蠟白猶如死人,聽到林者源此問,握緊手中的刀柄,哽聲低頭回道:“家主今日似乎有私話與鍾夫人聊,將我們都遣退到了院落外,說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可擅自入內......”
“所以......”
“儘管我們當時聽到了院內屋裡發出了一聲極大地撞門聲.....也沒有入內檢視.....”話說到此,鍾氏部曲統領內疚難當,再也說不下去,拔刀便欲橫刀自戕恕罪。
林陽全見狀立即道:“胡十四!”
胡十四立即抽刀挑開了鍾氏部曲統領準備旋頸的刀刃。
“莫要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