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皇亦是道:“聰深多慮了,聰庭雖然重情,但在大事上從不感情用事。”
溫南方頷首:“是南方多想了。那齊秋嵐......主公準備如何處置?”
雖然新皇城被攻破後,齊秋嵐就不知所蹤,但因其又回了茁州齊氏族地,刺殺以入廟中修行的裴菱娉,而暴露了行蹤,如今雖還沒有派人去捉她,但已經將其鎖定。殺還是不殺,只是林知皇一句話的事了。
林知皇聽溫南方問齊秋嵐,鳳眸微眯道:“你會中見血青,也有她.......”
“主公,此女亦是可憐人,您便饒她一命如何?”溫南方破天荒地開口為齊秋嵐求情。
兩刻鐘後,隨邊弘與溫南方從林知皇這出來,兩人剛走到棲梧殿門口,隨邊弘便低聲笑了出來。
“我就說,你這人看著溫和,最是蔫壞。”
“我怎麼了?”溫南方表情不變。
隨邊弘慵聲道:“看齊秋嵐最近的行動,明顯是已知齊冠首去向,在準備船隻出海去追了,你哪是讓主公在放她生路,分明是想給齊冠首身後放把刀。”
溫南方墨眸輕彎,溫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憐此女乃可憐人罷了。”
隨邊弘見溫南方不承認,嗤了一聲,正要再說話,迎面便見王題急匆匆地往棲梧殿這邊來。
一見王題,隨邊弘就知他的來意,便不怎麼客氣地道:“別來煩主公,主公現在心情正好著。”
王題白了隨邊弘一眼,壓根就不理最近像是吃了火藥桶的他,對好兄弟兼上峰的溫南方道:“聰深,我那侄子自回來被主公關了禁閉後,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還日日酗酒,他腿上的傷還沒有養好!如此下去.......”
“活該!”
王題話聲還未落,就聽到了林知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王題看到林知皇走出來,大喜,忙道:“主公!鹿兒他.......”
林知皇沉聲道:“無非是又想故技重施,以自殘讓朕心疼去看他!”
“可.......”
“回去告訴他,好好養病,老老實實關完禁閉再來見朕,再敢鬧出動靜,引朕心軟去見,就永世不見。”林知皇邊走邊言此話。
王題見林知皇發怒,還說這等重話,不敢再為王鹿求情。
溫南方見林知皇向外走的急,忙快走幾步跟上林知皇的步子:“主公這是急著去何處?”
跟在林知皇身邊的花鈴道:“方才宮門衛來稟,疆州州牧戚扈海車駕至宮門口來降,此時已奉出州牧印,跪在宮門口請見主公!”
追上來的隨邊弘與王題聽得此話,與溫南方一同向林知皇賀喜。
“恭喜主公,將掌得前朝所有疆域!”
林知皇放聲清笑:“大濟終滅,大奣將啟!”
冬日的夕陽,宛如溫柔的天之使者,絢爛地輻射大地。
萬物被暖紅所擁,已經化雪的枯枝黃草,也被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符驍見林知皇拿著疆州州牧印回寢殿,犀冷的眸子微彎:“恭喜澤奣,掌得前朝全境!”
“來!”
林知皇拉著符驍的手,走到王鹿為她做的木雕大濟輿圖前。
符驍隨林知皇走,見到那上面只缺了疆州板塊的江山輿圖,含笑道:“這幅輿圖,今日該拼全了!”
林知皇頷首,從書案的抽屜中拿出最後一塊輿圖碎片,對符驍道:“聰庭,為朕畫幅景如何?”
符驍彎唇:“什麼景?”
“朕將這疆域圖拼全時的景。”
符驍眸中笑意更深,對林知皇做了個請的手勢,望著她的眼神深邃,似要將林知皇此時所行的每一幀,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