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痛的情緒中抽離,再睜眼,溫南方垂眸看向眼前意氣風發,登高望遠之人,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主公啊主公,這樣的您,就算是女子又如何!
有此之見,有此之志,天下就當為您所掌!
我溫南方願誓死追隨,為您之‘刀兵’,竭盡其能,報效盡忠!
“是聰深著相了,主公勿怪!”溫南方坦然拱手,承認自己之過。
林知皇收回緊握之拳,淡笑擺手,回身虛扶起溫南方,緩聲道:“聰深何過之有,不過是太過擔憂吾之安危罷了。聰深連夜入城趕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是!”
溫南方再次肅正神色道:“主公,您將降兵全部轉移至廣山,城內沖天賊囤積的大批糧草和錢財也如此這般盡數轉移,等魯王領兵前來,發現城內沖天賊手下匪兵、糧草、錢財皆無,廣山縣周邊亦無潰逃之兵,魯王那方人馬恐會起疑。您現在勢力尚未大成,還不能暴露於魯王眼前!”
林知皇點頭認同,曼聲道:“方才吾便在思索此事,如今勢力尚未大成,在魯王面前藏拙乃必行之事。”
溫南方見林知皇並未被一時勝利衝昏頭腦,行事仍舊謹慎,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他此次會快馬加鞭,換馬不換人的趕來此處,就是憂心主公年歲尚小,一時得勝便飄然,將自己逼入死衚衕。
那逆賊吳奎便犯過此錯,沖天賊亦是,他決不允許主公也重蹈這些人的覆轍!
林知皇凝眉深思道:“魯王若領兵來此,發現廣山縣兵、糧、錢都未留下一星半點痕跡,委實難以說通!但沖天賊留下的這批糧草和錢財,吾委實不想就此便宜魯王!聰深可有解決之策?”
“符驍知廣山縣腹背受敵必守不住,於是使計誘騙沖天賊手下萬餘兵馬叛逃,離開離仙郡!並帶走了廣山縣內所有的糧草與錢財!致使廣山縣內亂!青松寨眾山匪見沖天賊大勢已去,殺沖天賊,取其首級,救出您這鄶縣縣令之子,開城門向魯王投誠,主公你看如何?”
溫南方淡聲獻上早已想好之策。
“妙!”林知皇勾唇,撫掌讚道:“如此,青松寨便過了明路,鄶縣也可光明正大接收青松寨那夥山民,下山安置!”
溫南方與林知皇定好此計,心中皆為此次能悶聲掌權而欣喜,日光微亮,兩人於高立的城牆上,相視而笑。
廣山縣北城門,二十里處。
離仙郡兵馬軍營主帳。
秦都尉此時還未歇下,在大帳裡來回踱步。
“報!”一斥候在廣山縣城門外探得些許動靜,騎馬疾馳而回,進入主帳,向此時領軍主帥秦都尉,彙報最新軍況。
郡丞管福慶也一直未曾歇下,在自己營帳聽到斥候回營的馬蹄聲,也從自己大帳裡出來,快步來到主帳,準備一同聽斥候彙報廣山縣的情況。
秦都尉見管福慶進帳,立即滿面求救的迎上來道:“管郡丞,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聽訊息!”
管福慶淡然的點點頭,與秦都尉一同走至上首,聽該斥候彙報訊息。
“啟稟秦都尉,管郡丞,丑時,廣山縣南面廣山上,有大批兵馬渡山的動靜鬧出。半個時辰後,廣山縣西城門又有大隊人馬衝闖出城。各個城門上的守兵也換了一波,此後,廣山縣城內又有大批人聲喧譁的聲音傳出。”
“廣山縣南面廣山上,有大批兵馬渡山的動靜鬧出?”
秦都尉聞言雙眸驟亮,回首對管福慶道:“可是魯王已兵至廣山縣?”
管福慶立即搖頭道:“魯王兵若至,一定會傳信我們一起強攻廣山縣,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收到任何信件,不是魯王!”
“那便是沖天賊的兵馬鬧出的動靜了!他欲作何?可是那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