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暉笑,看似要開口再說什麼,卻突然出其不意的向溫禾詡放了手中的箭。
立在溫禾詡身前的兩名部曲立即橫刀劈箭,到底小瞧了此箭射來的力道,只是打偏了這箭的準頭。
“啊!”溫禾詡被箭矢扎中肩臂,痛叫出聲。
“主人!”
溫禾詡立即被他身後的部曲團團圍住,與此同時,七八道凌厲的箭矢向林知暉所在方向急射而來。
林知暉閃身躲避,吩咐擒住青鳶的兩名親兵將人看好了,而後將弓插入背囊,拿槍帶人向溫禾詡所在的方向衝殺而去。
溫禾詡痛意稍緩後怒目向林知暉所在的方向瞪去,還沒怒斥就見林知暉收弓拔槍帶人向他衝殺過來,臉色頓變。
“十人拼死斷後,其餘人立即帶我離開這裡!”溫禾詡見拔槍衝來的林知暉眸中盡帶殺意,怒火頓消,立即顫聲對左右人下令道。
溫禾詡將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即使他會武,不到緊要關頭,他也絕不會與人親自動武。
只要動武就會有風險,溫禾詡將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重,他太知道什麼叫一死百了了。
溫禾詡自詡還有大業未成,他容不得自己的性命有絲毫閃失,非是忠心之人,他絕不會讓人近他一丈處,更何況還是明顯要衝過來殺他的武將。
因此溫禾詡這會見林知暉一馬當先帶人衝殺過來,一絲猶豫都沒有,果斷就要棄人而逃。
被溫禾詡留下阻攔林知暉的十名部曲,以不要命的打法阻攔林知暉以及隨他衝殺而來的親衛,力求給主人溫禾詡留出更多的避逃時間。
溫氏的精銳部曲也非是等閒,在兩撥不要命的部曲阻攔下,溫禾詡順利的擺脫了林知暉的追殺,而林知暉這邊為了追上前近身殺人,也折損了近半手下。
“好個孬種!”跟在林知暉身邊的親衛見溫禾詡逃遠,他們已難再追上溫禾詡了,怒聲罵道。
“您剛才若不是顧慮我們,也不會追不上那孬種!”另一名親衛見林知暉冷臉看著溫禾詡逃離的背影不說話,愧疚道。
林知暉收槍往回走,沉聲道:“那溫禾詡不在乎手下人的命,我做不到。”
“五少將軍......”
“是我等學藝不精,比不得那人的部曲驍勇,衝殺交手時還得勞煩少將軍來救我等.......”
林知暉那句“我做不到”讓周圍親兵皆動容,垂首檢討起自己的不足來。
林知暉低嗯了聲,肅聲道:“若不想下次再如此,以後跟隨我操練時便更用心些,勿要偷懶。”
林知暉在齊雅手下一直不被其真正放權,因此真正有本事的兵也不會想著入幾位少將軍的帳下,最後分到他們五人手裡可選拔的親兵,基本都是一些有這樣那樣毛病的兵丁,就算身體素質強的,也必定是膽小、或是愛偷懶的。
林知暉在這些兵中能訓練出真正能用的近衛親兵,可費了他不少功夫。
“是,五少將軍!以後我們一定會更努力的,定不再拖您的後腿!”
跟在林知暉身後的剩餘親衛齊齊向林知暉抱拳垂首。
林知暉頷首,腳步不停,邊走邊抬手拍了拍聲音最為洪亮那人的肩以示鼓勵。
“五...五少將軍.......”被兩名親兵壓跪在地上的青鳶,見林知暉執槍大步向他走來,面露害怕之色,全身抖如篩糠。
“倒是小瞧了你,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林知暉手中的長槍紅纓仍在滴血,在青鳶面前站定俯視他問道。
青鳶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滴血紅纓,頓時嚇得涕淚橫流,一張俊臉皺成一團,嗚嗚哭著求饒道:“五...五少將軍.......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