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掐著時間,估摸著代王已經成事,便佯裝想起什麼,“呀,婉寧公主方才說不勝酒力,如今歇息了這樣久也不見回來,莫不是當真醉得不省人事了?”
身邊的女眷見綠蘿重視婉寧公主,便也佯裝著關切的模樣,“婉寧公主到底是燕國人,人生地不熟的,莫不是尋不到回來的路了?”
蘇拂衣見這邊這樣大動靜,不由得朝這邊望來,“怎麼回事?”
綠蘿盈盈上前,“太后娘娘,方才婉寧公主不勝酒力,妾便喚侍女扶她去歇一歇,可如今過了這樣久還未見人回來,妾便擔心婉寧公主許是尋不到回來的路!”
福華公主聽聞眉頭緊鎖,“婉寧姐姐自來了代國便極少出門,若是尋不到回來的路也是有的,不如兒臣去尋一尋吧?”
不等蘇拂衣開口,綠蘿忙接話,“怎敢勞煩公主親自去尋,妾命身邊的侍女前去便是!”
福華公主猶豫片刻,到底也同意了綠蘿所言,“既如此,勞煩側妃多派人去尋一尋,若是婉寧姐姐不勝酒力在什麼地方睡著了,著了涼可不好!”
綠蘿笑意盈盈,“是,公主!”
不過是一個小小插曲,自然不會影響到宴席,眾人依舊推杯換盞,甚至還喚來了舞女們一舞助興。
很快,綠蘿派去的侍女便回來,面上還帶著些許紅暈,“側妃,奴去了方才婉寧公主歇息的營帳,只是營帳中似乎還有旁人,奴不敢擅自闖入,也不知婉寧公主如何了!”
侍女這番話並未刻意壓低聲音,一時間眾人皆聽到了,一時間營帳中飲酒作樂的眾人皆停下來。
蘇拂衣聞言面色冷凝,“什麼叫還有旁人?莫不是有人想要傷害婉寧,故意破壞兩國交好?”
侍女連忙上前跪到,“奴也不知,只是聽到了營帳中似乎…似乎……”
蘇拂衣見侍女吞吞吐吐,面上閃過一絲怒意,“聽到什麼只管說!”
那侍女這才下定決心般開口,“奴聽到婉寧公主所在的營帳中似乎有男女歡好的聲音,奴唯恐冒犯了婉寧公主,不敢擅闖!”
眾人聞言皆譁然,“原以為燕國女子最是恪守禮儀,誰曾想骨子裡竟這般浪蕩!”
“可不是嘛,瞧著倒是個知書達理的,竟如此迫不及待,在側妃的生辰宴上做出這等腌臢事!”
“可見傳聞不可信,誰說我代國女子比燕國女子開放,如今怕是反過來才對,我代國女子便是如何迫切,也斷不會如此急不可耐!”
福華公主越聽越怒,忙呵斥道,“夠了,事情到底如何還未可知,不過是這侍女一人之言,你們便坐實了婉寧德行有虧,我代國的文武百官,肱骨重臣便是這般聽風就是雨麼?”
眾人被福華公主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度開口,唯恐惹了福華公主不悅。
要知道福華公主身後可是手握十萬鐵騎的蘇拂衣,惹惱了福華公主,與惹惱蘇拂衣無異!
便在此時,不知是誰發出驚呼,“大王竟也不在此!!”
蘇拂衣望著代王空空如也的座位,詢問綠蘿道,“大王方才說是去更衣,如今還未回來嗎?”
綠蘿心虛道,“是妾疏忽了,大王許久不回,妾竟不知派人去尋,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綠蘿忙對身邊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便連忙去尋。
很快侍女再次去而復還,“回稟太后娘娘,大王的營帳之中無人!”
今日宴席為眾人準備的營帳少不得要分為女眷所用,或是男子所用。
代王更衣,自然是要在代王專用的營帳當中。只可惜代王更衣是假,藉口離席欲行不軌是真,故而代王的營帳之中自然沒有代王身影。
眾人再度揣度,宴席上離席的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