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皇上來了坤寧宮。
自從入宮之後,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皇上便極少召幸過其他妃嬪侍寢。
要麼是皇上來坤寧宮,要麼便是蘇拂衣去養心殿相伴。
二人之間倒是難得的多了幾分舉案齊眉的意味,而這般舉動落在眾臣眼中,少不得要大讚帝后情深。
蘇拂衣此時正身著一襲藕荷色寢衣,烏髮散落,正捧著畫本子看得入迷。
許久不見蘇拂衣這般清閒,皇上大步流星踏入內殿,笑道,“拂衣倒是自在,朕剛剛登基,許多事情要處理,倒是許久未曾得空。”
蘇拂衣含笑關懷,“皇上既不得空,怎的不在養心殿歇息。臣妾的坤寧宮雖算不得遠,可是皇上過來一趟也花費不少時間呢!”
皇上見蘇拂衣這般關心,心中歡喜,“拂衣可是心疼朕?”
蘇拂衣暗啐一口,玩笑道,“臣妾不過是心疼那些抬轎攆的奴才。”
皇上自然知曉蘇拂衣是玩笑,臉上的笑意越發加深,一把攬過蘇拂衣,“朕見不到皇后娘娘,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蘇拂衣聞言面色潮紅,輕輕推了一把皇上,“皇上貴為天子,竟這般不正經。”
“朕與皇后的閨房之樂,怎麼能算得上不正經?”皇上執起蘇拂衣纖纖素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
自從先帝駕崩,而後又是新帝登基,二人已經許久未曾這般閒暇,從前在王府時倒是時常相擁著在月下夜話。
“拂衣,當初朕便屬意你為嫡福晉,只是種種緣由不得不委屈你屈居人下,如今總算能能立你為後,你可高興?”皇上一下下輕撫蘇拂衣的秀髮。
“臣妾高興。”蘇拂衣敷衍道。
封后一事的前因後果蘇拂衣一清二楚,若非先帝鋪好路,當今聖上可不會為了此事費心。
“這世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人有資格站在朕身邊,能與朕並肩而立、俯瞰天下的唯有你一人。”皇上對著蘇拂衣真情剖白。
“臣妾自會陪著皇上攜手此生。”蘇拂衣做起戲來毫無破綻。
情到深處,皇上不自覺加重呼吸,俯下身去尋蘇拂衣的紅唇。
蘇拂衣連忙伸手捂住皇上湊近的唇,“皇上,不行!”
皇上聞言頗為不解,“怎麼了?”
蘇拂衣佯裝羞赧,在皇上耳邊低語幾句,皇上聽清之後眸中閃過欣喜之色,“果真嗎?”
蘇拂衣點頭,“臣妾月事已然遲了半月有餘,想來是不會有假。”
“可曾召太醫瞧過?”皇上關懷備至。
蘇拂衣搖頭,“未曾,這些時日後宮之事多得很,忙著忙著便忘了!”
皇上連忙喚道,“王欽,快宣太醫,將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院全部宣來,快!!!”
蘇拂衣道,“皇上,如今夜深了此刻召全部太醫前來,只怕滿宮裡都知道了。”
皇上滿是期待,“知道便知道吧,你的身子要緊,朕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蘇拂衣見此便也不再勸阻,左右各宮各院遲早都要知道的。
很快太醫便火急火燎趕來,得知是皇后身子不適,太醫連忙上前請脈。
待幾位太醫輪流確認之後,為首的齊汝齊太醫上前一步,“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娘娘遇喜近兩月,胎像平穩,一切安好。”
皇上聞言欣喜若狂,“太好了,拂衣,這是朕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既是貴子也是嫡子!”
蘇拂衣佯裝羞澀,“皇上,如今臣妾的身孕才不足兩月,哪裡就能知曉是皇子還是公主了!”
“一定是皇子,是貴子!”皇上興奮得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來回踱步。
大約是怕蘇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