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姑姑見太后心情不悅,只好出言寬慰,“太后您莫要同皇上置氣,如今昭妃有孕,皇上難免疼惜幾分,來日新鮮勁過去了,自然也會去其他妃嬪宮中。”
太后長嘆一聲,“愛新覺羅家出情種,哀家是怕皇帝深陷其中,做出什麼有損江山社稷之事!”
劉姑姑道,“太后您且放心,皇上英明神武,斷不會如此。”
“但願如此,哀家該說的也都說了,皇上到底也不是小孩了,哀家也不敢說得太過,以免損傷母子情分!”太后嘆道。
“太后您便這樣想便是多心了,皇上與您母子情深,又豈會因為幾句話損傷情分?”劉姑姑道。
“俗話說兒大不由娘,便是皇上再孝順,也不是哀家……”太后突然停頓下來,後邊的話盡數嚥下,並未宣之於口。
劉姑姑見狀連忙屏退伺候的宮人,“太后,夜已深了,不如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太后聞言並未拒絕,可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來。
而自慈寧宮離開的皇上也是怒火中燒,太后從前極少干涉後宮之事,怎的如今竟一改常態,管起了這些事情來?
“今日可有誰去了慈寧宮?”皇上詢問。
此話問的自然是李玉,李玉聞言連忙開口,“奴才聽聞純妃娘娘早上去過慈寧宮,還同太后說了好一陣子話。”
皇上聞言哪還有不明白的,定是純妃三番四次邀寵不成,便去太后跟前上眼藥。
從前純妃不在意皇恩之時,皇上的確對她存了幾分好奇心,如今純妃一而再再而三整么蛾子,皇上對她的好感便少了幾分。
“李玉,你去御膳房取些糯米制成的點心送去鍾粹宮,便說是朕賞賜給純妃。”皇上吩咐。
李玉不明所以,“皇上,為何非要糯米制成的,奴才記得純妃娘娘並不喜歡糯米制成的點心?”
皇上龍目掃過李玉,“叫你去你就去,怎麼那麼多廢話?”
李玉一個激靈,“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連跑帶滾消失在皇上的視線中。
……
……
鍾粹宮。
純妃此時正獨自對弈,白子黑子各自為營,步步緊逼。
便在此時,李玉領著幾名宮人一道踏入內殿,“純妃娘娘,皇上有賞。”
純妃不明所以,卻還是跪在李玉腳下聽賞,“皇上有旨,賞純妃娘娘豆沙卷一碟、珍珠翡翠湯圓一碗、糯米餈團一碟、水晶蒸粽一碟。”
話落,幾名宮人魚貫而入,將皇上賞賜的點心一一放置在案几之上。
純妃垂眸謝恩,眼中看不見多餘的情緒,“多謝皇上賞賜!”
“純妃娘娘,皇上賞賜,還請純妃娘娘慢用。”李玉恭敬道。
純妃在玉壺的攙扶下起身,“有勞李公公跑這一趟了。”
隨即示意玉壺上前打賞,玉壺遞給李玉一個豐厚的荷包,“多謝李公公。”
李玉笑道,“這是奴才該做的,若是純妃娘娘沒什麼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純妃含笑頷首,“好!”
待李玉離去之後,玉壺望著眼前精緻小巧的糕點,有些不明所以詢問,“娘娘,如今早已過了晚膳時候,皇上明人送來這些點心是何意?”
連玉壺都瞧出皇上此舉並非尋常賞賜,純妃又豈能看不出?
純妃冷笑,“想來是今日本宮去慈寧宮一事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明人送來這些,是叫本宮黏住牙、管住嘴,不要在太后跟前胡言亂語。”
玉壺聞言替純妃不值,“娘娘您在太后跟前分明沒有說什麼,皇上豈能如此怪罪與你!”
純妃目光落在那糕點之上,眸中寒光乍現,“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本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