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不知怎的,竟覺身子一僵,隨即竟不受控制朝寶親王走去。
寶親王也見她走來,也只當她想上前露臉,自然不曾過多在意。
即便是一旁的青櫻,也以最好的姿態博寶親王幾分注目,金玉妍此番舉動也不奇怪。
誰知還不等眾人有所反應,金玉妍竟蓄力狠狠一推,寶親王便翻過欄杆,撲通落入水中。
眾人顯然被金玉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而寶親王原本粗通水性,可驟然落水也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哪裡還記得自己會水?
更何況寶親王的水性原本也不如何精通,只是粗通一二,如今只本能的掙扎求救。
富察琅嬅聽到呼救聲率先回過神來,“來人,快來人啊,王爺落水了!”
眾女眷聞言也慌亂不已,“王爺,快來人啊,快救救王爺!”
只是這湖心亭本就位於湖心,出入不便,今日宴席為了能夠雅緻清幽,眾人只帶了隨身侍奉之人。
而寶親王也只帶了王欽前來,如今寶親王驟然落水,一時半會竟無人敢下水相救。
眼見寶親王被灌了好幾口水,富察琅嬅焦急萬分,忽然想起綺瑩熟悉水性,連忙扯過一旁的綺瑩,“綺瑩,你是會水的,快去救王爺!”
綺瑩聞言有些猶豫,雖說寶親王是主、她為僕,可到底也男女有別。
富察琅嬅哪裡管得了綺瑩如何想,便狠了狠心將人推了下去。
綺瑩落入水中,刺骨的湖水瞬間沒過全身,眼下依然落水,委實不能再推脫。
綺瑩朝寶親王游去,雖說寶親王身為男子身子格外沉,可綺瑩勝在水性嫻熟,一時半會雖不能將寶親王救上岸,卻也可穩住寶親王,不再嗆入湖水。
寶親王趁機呼吸了兩口空氣,倒也漸漸回過神來。
很快,岸上侍奉的奴才也遊了過來,眾人合力將寶親王送上岸。
到底是年輕底子好,寶親王上岸後竟還能走動。
“王爺,您怎麼樣了?”富察琅嬅憂心忡忡。
寶親王並未接話,只是接過富察琅嬅手中帕子擦拭額上的水珠,眼下上了岸自然到了算賬的時候。
金玉妍縮在人群中瑟瑟發抖,她方才不知道怎麼了,身體竟絲毫不受控制去推了寶親王。
寶親王目光穿過眾人,惡狠狠落在金玉妍身上,眾人自覺讓開一條,金玉妍幾番權衡下連忙跪倒,“王爺,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妾身方才是昏了頭了!”
寶親王一步步行至金玉妍跟前,金玉妍心中大駭,身子抑制不住發抖。
秋風吹來,寶親王本就渾身溼透,眼下風一吹越發覺得難受得緊,而望向金玉妍目光中越發陰狠。
忽然,寶親王一腳直直踹在金玉妍的心窩,金玉妍自幼嬌生慣養,這才養出一身細皮嫩肉,何時受過這樣的痛楚?
金玉妍口中沁出鮮血,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眾人被嚇了一跳,知道金玉妍此番犯下這樣大不敬的罪過,一頓責罰是難免的,卻不曾想寶親王竟親自動了粗!
寶親王望著倒地不起的金玉妍,猶嫌不足,竟又蓄力朝她肚子上踹了兩腳!
貞淑嚇得瑟瑟發抖,卻也不敢上前護住金玉妍。
青櫻有些看不下去,連忙上前,“王爺,您身上的衣裳該早些換下,如今入了秋若是著了寒可不好!”
寶親王聞言也越發覺得身上寒津津難受得緊,便也點頭。
臨走前還不忘處置金玉妍,“金格格以下犯上,禁足半年,任何人不得探視!”
說罷便上了船先行離去。
出了這樣大的變故,這場宴席自然不能繼續。
富察琅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