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算現場聽過了他的中秋相聲和單口相聲,依然無法置信。
要麼怎麼說家裡有礦就是不一樣,活得也太瀟灑了吧?
“選好房子了嗎?”齊涉江倒是自如得很,走過來跟他們搭茬。
“選好了,說你快到了,就等等你一起去。”謝晴弱弱地道,這次是他抽的籤,他臉黑,抽了個特別偏僻的木屋。
“走吧。”齊涉江一說,都拿著行李去這次要住的地方了。
這路也不好,大家長蛇狀前行。
齊涉江撇頭問張約:“你被記者騷擾了嗎?”
張約:“……比上次好點。”
他們都知道自己聊的是什麼,上回張約被齊涉江砸掛,事後讓媒體圍堵得夠嗆,這一次他那裡也少不了調侃,但火力主要還是集中在齊涉江自己身上。
齊涉江一笑,他說那段之前,其實還讓李敬代給張約經紀人發了個簡訊,因為要拿張約砸掛,輾轉和他招呼一聲。直到上臺前,李敬那邊才來訊息,說張約的經紀人回:應該可以吧。
這含糊不清的,也不知張約當時到底什麼樣。
要問張約什麼樣?他心情還挺複雜的,說上去大家好像有了點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經紀人問的時候還說你這是讓人給哄好了麼?關係變得不錯啊?
他聽著還挺不自在的,罵罵咧咧、彆彆扭扭地同意了,心底就琢磨起來,怎麼又要拿我砸掛,這次會怎麼說,還跟上次一樣嗎?這人到底怎麼想的?
這麼些心思,到了齊涉江面前,也說不來。當然,反正他後來自己(偷偷)去聽了段子,也知道怎麼說他的了。
說實話,他笑出聲來了……
媒體怎麼說他不管,他自己以前也不怎麼聽相聲,就覺得這不是說得挺好的,搞得他後來還去找了其他演員版本的《扒馬褂》來聽,但是總感覺不夠齊涉江的可樂。
嗯,當然這件事是不能讓齊涉江知道的。
……
鑑於隊友的起鬨,這次張約和齊涉江還是住在一起。
兩個起得最早的人,總是在清晨相遇。
張約一邊刷牙,一邊看齊涉江在拿個本子哼些什麼,他走過去邊聽邊看了一下,發現上頭寫的都是些戲詞一樣的內容,含糊地道:“這是幹什麼?”
“我在改曲子。”齊涉江說道,“這些是曲藝子弟書的曲本,我想改得稍微符合現在的審美一點。”
現在很多曲藝都沒什麼人,甚至沒什麼人演了,他在想,能不能把子弟書稍微改動一下,這樣可能更有機會獲得喜愛。
當然不是什麼大改動,只是根據審美習慣,讓其更為流暢。就像大鼓的唱腔,這些年也有創新,太平歌詞更是從說加唱成了全是唱。
歷代藝人都是這麼做的,不斷豐富、創新,才能繼續演下去。
相聲好歹還有這麼些演員,子弟書卻是隻有齊涉江一個人會了,這事兒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做。
張約也不知道子弟書具體是什麼,但關山樂隊的歌他參與了很多編寫,他把牙給刷完了,一擦嘴,把手機裡的樂器演奏app調出來,“你哼下我看看。”
齊涉江直接用三絃彈唱出來了。
張約一邊聽就一邊斷斷續續地重複,最後再整段彈了一遍,一氣呵成,“你照著這樣改啊。”
齊涉江茅塞頓開,他對流行樂瞭解得還是不夠多,張約這麼改,確實對現代人來說更上口了,但是又沒有丟掉子弟書的韻味、特色。
齊涉江用三絃也再彈了一遍,確認效果。
“真的謝謝你了,十八號我在京城劇院有個現場相聲演出,你要不要來聽?”齊涉江問道。這是孟靜遠幫他聯絡的,給孟靜遠一同門的相聲專場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