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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夢一場……
迷迷糊糊間,沉偌孜聽到有人在喊她,待她回眸的時候,身邊的一切景象都在以高糊快速地往後倒退。
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她的肩頭被人猛地一拽,整個人騰空飛起又重重墜下,強大的失重感襲來,心臟驟烈跳動。
咚咚咚。
咚咚咚。
她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遭擺放著各種儀器和鮮花水果,她緩緩起身,窗外一縷陽光明媚澄澈,伴隨著儀器嘀嗒的聲響,她按下了床頭的經濟呼叫鈴。
很快,就有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病房的門被一下子推開,沉信欽焦急的面孔率先映入眼簾。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謝天謝地,終於醒了!醫生!”
身後簇擁進來的,均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其中一人拿著聽診器和小手電,一一檢查了沉偌孜的瞳仁及心臟。
轉身對沉信欽點頭,“病人目前除了有些營養不良外,其他都無恙,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
送走醫生,沉信欽才走到病床邊,看著一臉茫然的沉偌孜,無聲拿起床頭的蘋果削起皮來。
“你怎麼在這兒?”
他手裡的刀子穩操利落,削出的蘋果皮好看有工整。他將蘋果切成小塊遞過去,言語裡有些酸意,“你住院期間一直是我在照顧,怎麼,醒了想賴賬是吧。”
“什麼住院……我明明在塞爾維亞……”沉偌孜搖搖頭,大腦皮層深處盡力想要想起一些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看你是躺久了得臆症,什麼塞爾維亞,你被人救出來之後一直昏睡在醫院。”
“被人救出來?”
“你忘了?”沉信欽不可置信地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眯著眼問她“還記得我嗎?”
無力地打掉他晃在眼前的手,沉偌孜看著自己有些虛弱的身子以及手腕處明顯的淤痕,怔怔地開口:
“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睡迷糊了?現在是早上啊。”
“我不是問這個,現在是哪一年。”
沉信欽一臉狐疑,怕不是把腦子磕壞了,短暫性失憶兼帶人傻了?
“2018年啊,你怎麼了到底。”
2018……
2018……
2018……
沉偌孜此刻就好像被一陣驚雷擊中身子,整個人顫慄不止。這時候窗外下起雨來,越下越大,轟隆隆地還打起了雷。
“睿淵……他人呢……”
“靠。”沉信欽將小刀猛地插進水果籃裡的橙子上,汁水噴灑出來,濺了一桌面,“他這麼對你,你還想著他?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他還活著……”
“我倒恨不得他死了!”一談及睿淵,沉信欽整個人就像炸了毛的公雞一般憤恨,他索性站起身,繞著病房來回轉悠。
“我就說該告他非法囚禁加人身傾害!讓他做個十年八年的牢獄就能聽話了。”
“你的意思,是睿淵沒死!”沉偌孜激動著就要下床,只不過長久地攝入葡萄糖導致腿腳有些發軟,雙腳沒站穩,直挺挺地跪下。
膝蓋與地板磕撞,發出“咚”的聲響,沉信欽快步上前扶住她才沒讓她連頭一塊兒倒地。
狠狠罵她,“扶不起的阿斗!他人有什麼好!你都這樣了!還想著他!”
轉而他聽到沉偌孜隱隱地顫抖著肩頭,一低頭,才發現她緊咬著下唇,肩頭一上一下起伏顫動,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你……別哭……我不是罵你。”沉信欽有些無措,拉著沉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