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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聞言,悽慘地笑,“如果不是夫人示意你在櫻桃上動手腳,為何我吃了櫻桃會變了一個人一樣?你說我想爬床,我服侍三爺這麼多年,真想爬床,為何不在夫人進門前就爬?還有,如果夫人這麼及時地趕過來捉姦,難道是未卜先知?”
為了挽回陸嶸的信任,墨竹越說越有底氣,反駁了碧潭塞給她的罪名,她轉向陸嶸,“三爺不信,可命人來查驗這盤櫻桃,若奴婢猜錯了,冤枉了夫人,那無需三爺下令,奴婢自己撞牆自盡!”
陸嶸臉是白的,不受控制地看向蕭氏。
蕭氏太熟悉這種眼神,這個死瞎子,又信墨竹了!
這一刻,蕭氏什麼都不想追究了,陸嶸睡了墨竹也好,沒睡也好,她都不想再關心。
“孟全,墨竹心術不正,你帶她下去,杖責三十,賣了。”
陸嶸卻在此時開口,垂著眼簾,緩慢卻堅定地吩咐他的長隨孟全。孟全就候在外面,聞言立即走了進來,押起癱在地上的墨竹,二話不說往外走。碧潭大喜,三爺這是不信墨竹,既然不信,那盆櫻桃就不會露餡兒了,她也就安全了!
她高興地看向蕭氏,卻震驚對上蕭氏嘴角的冷笑。
蕭氏當然要冷笑,陸嶸這樣安排,是信她嗎?不是,陸嶸只是更在意她,在意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意他女兒的娘,在意她腹中的陸家骨肉,所以他雖然信了墨竹,卻還是決定處置墨竹,好成全他對她的在意,維護一家表面上的和睦。
但她不稀罕。
“慢著。”喊住孟全,迎著孟全詢問的目光,蕭氏冷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墨竹口口聲聲說我在櫻桃裡動了手腳,李嬤嬤你去找安管事,叫他多請幾個郎中過來,共同查驗這盤櫻桃。郎中來之前,孟全你在這兒盯著,誰也不許靠近桌子半步,免得有人說我偷天換日,毀了證據。”
不知被陸嶸傷了多少次,再來一次也不算什麼,短暫的氣憤後,蕭氏聲音平靜下來,做了一番吩咐,她故意走到距離長方桌最遠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美眸淡淡掃過愣在那裡的墨竹,也掃過渾身微微發抖的碧潭。
唯獨沒有看陸嶸,一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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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嶸不信妻子會故意下藥試探他能否守身如玉,只是他剛剛正因為擔心妻子誤會而慌張,妻子又急匆匆趕過來,彷彿真的提前知曉這邊的情況,所以墨竹那樣一解釋,加上墨竹今日之舉過於反常,陸嶸下意識就信了墨竹的話。
信了,陸嶸也不會怪妻子的猜忌,因為妻子擔心的沒錯,墨竹對他的確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墨竹吃了櫻桃舉止失常,但如果墨竹沒有覬覦他,她吃再多的藥也不會說那些話,什麼傾慕他十幾年……
故陸嶸很快做了決定,要打發墨竹出府。
然而當他聽到妻子用那種他過於幾年幾乎日日都會領教的冷漠語氣吩咐李嬤嬤去請郎中後,陸嶸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明白了,他又犯了一個讓妻子寒心的錯誤,她對他失望了,她又要冷落他了。
“纖纖,不用查了,我信你。”陸嶸遍體生涼,慢慢地走向妻子,因此心虛。
“多謝三爺,但墨竹是三爺身邊的大丫鬟,她的話傳出去在下人之間還是有幾分分量的,我不想平白無故被人指指點點,既然墨竹要查驗櫻桃,那就如她的願,也算是給三爺一個交代,免得這事解決地不清不楚,日後三爺記起,心中有刺。”
蕭氏輕描淡寫道。
“纖纖……”陸嶸知錯了,他真的知錯了,停在蕭氏身邊,低聲求她。
蕭氏真的不想介意剛剛丈夫對她的不信任,可夫妻倆才和好沒多久,她還懷了他的骨肉,這種時候陸嶸 35
審人的辦法有千百萬種,礙於蕭氏在場,孟全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