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星都等在外頭,見他出來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組長,他醒了嗎?”華豐問。
聶傾表情凝重地搖搖頭,“還沒有,你們繼續幫我照看好他,我去找馬維遠。”
“好。馬維遠現在已經回家了,我們有幾個兄弟跟著他,他就住在醫院後面那個麗苑小區裡。”
“嗯,我知道他家地址,這就過去。”聶傾又看了眼剛剛被他合上的房門,默默嘆了一聲後終於離開。
馬維遠家住在麗苑小區四號樓,一單元六零一室。
這個小區的房子比較老,外面牆皮都有些斑駁,看上去有粉有灰,好像一頭頭患有面板病的豬。
單元門還是那種老式的木製門,已經合不攏了,如今全都朝向兩邊大敞著,將自己坑坑窪窪的姿態展現得一覽無遺,也不知道是被哪輛腳踏車撞過,或是被哪些熊孩子踹過、蹬過,上面依稀能辨認出幾個“139-”打頭的電話號碼,旁邊用五顏六色的粉筆寫著“□□、找人、無|痛人|流”等字樣。
聶傾沿著樓梯上去,看到樓道里到處都堆著各種東西,有些是舊物,還有些明顯是來不及丟掉的垃圾,侵佔了本該屬於居住者的空間。
一直上到六樓,估計因為是頂樓了,所以門前看上去清爽不少。當然也可能是馬維遠家比較勤於整理的緣故。
聶傾敲了敲六零一的門。
“哪位?”裡面傳出一個比較年輕的男聲,顯然不是馬維遠。
“是我,聶傾。”聶傾說完門就開了。
應該是剛才已經接到華豐和夏星的通知,裡面的警察看到聶傾都沒感到驚訝,讓他進來後又迅速關上門,“組長,馬維遠正在臥室休息,需要叫他出來嗎?”
“嗯,我想問他點事。”聶傾點頭道。
然後他走到客廳裡,坐在淺灰色的布藝沙發上,看得出房間裡被收拾得很整齊,各種物件都歸置得妥妥當當,只不過茶几、電視櫃還有旁邊的花架子上面都落了一層薄灰,就好像主人出了遠門許久未歸一樣。
兩分鐘後,馬維遠從臥室裡走出來,眼下烏青,一臉憔悴,手上依然綁著一層繃帶。
“聶警官。”馬維遠向聶傾微微點頭,也在沙發上坐下,“真是不好意思,用這種狀態見你……這兩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沒什麼,這是我們該做的。”聶傾見他還穿的是自己前幾天見他時的那件襯衣,褲子也沒換,都已經顯得皺皺巴巴的,便隨口問了句:“您太太和兒子不在家嗎?”
“哦……他們啊……”馬維遠笑得有幾分勉強,“這兩天,我老婆帶著兒子去他姥姥家了。之前你跟我說了最近案子的事,其實我挺不放心的,怕他們繼續待在家裡可能不安全,所以就讓他們暫時出去避一避。”
“原來是這樣。出去避避也好,至少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不然如果他們都在家的話,我們這邊還得增派人手保護,難度就更大了。”聶傾說這話時目光無意中掃過馬維遠的臉,卻發現他此時的表情有些慌張。
“馬醫生,您還好麼?”聶傾認真看著他,“您放心,現在您是絕對安全的,我們不會再給兇手任何機會讓他傷害到您。”
“那就好……那就好……”馬維遠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中間,下意識地來回搓著,抬頭問聶傾:“你今天特意來找我,是為了問昨天襲擊的事吧?”
“是,我想問問您當時被襲擊時的具體情況。您能不能把您記得的事情全都告訴我?越詳細越好。”聶傾拿出記事本道。
“好……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馬維遠慢慢地點著頭,點了幾下之後終於不點了,雙手交握於膝前,似乎在努力回想道:“昨天下午,我本來一直在給患者看診,快六點的時候剛好看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