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為帝。
平西將軍拓跋渾因為功勳卓著,升驃騎將軍。他雖不願留在平城,卻也不得不與其他宗親一樣等候拓跋燾的吩咐。
平城的春天來得有些晚,料峭的寒氣之中拓跋渾多飲了兩杯,隨後就躺進了無足落地式的榻裡,撲在隱囊上半趴半抱地睡了過去。
葉棠是拓跋渾的心腹,進出並不需要額外通傳。她半日沒見到拓跋渾,轉了一會兒才發覺拓跋渾人在榻上,周身被圍屏給遮住了。
“將——……”
發覺拓跋渾面色紅潤地睡得正香,葉棠閉上了嘴。她去取了一條毯子過來,給拓跋渾蓋上了。
拓跋渾再怎麼說也是武人。一察覺到自己身上有動靜立刻就睜圓了眼睛,使力抓住了自己面前的人。
葉棠被拽得摔到榻上,腦袋撲在拓跋渾的胸前。她撐住自己的身體,想要爬起。
拓跋渾看到葉棠的面孔心下一鬆,同時又好勝心起。他身體一翻,抓著葉棠的手腕就把葉棠壓在了塌上。
歷練了三年,葉棠的力氣也不小。哪怕被拓跋渾全力壓制,她也沒有癱軟了身體,隨便拓跋渾處置。
望著身下的葉棠,拓跋渾覺得有趣。
無香子什麼都能贏他,但他就不信她在力氣上也能壓過他!她可是個女人!她的年齡、閱歷是在自己之上,可那又如何?這些東西在蠻力面前根本無足輕重!
“放棄吧,無香子。比力氣,你不是我這個男人的對手。”
“哎呀將軍,你怎麼就知道我們這是在比力氣呢?”
葉棠雙手遭到鉗制,身體也被用力壓住。換作是其他女孩,指不定要被拓跋渾嚇哭。偏生葉棠一笑,瞄準拓跋渾因為她的話產生遲疑的一瞬,腦袋直接從下至上撞上了拓跋渾的下巴。
拓跋渾清楚地聽見自己的下巴發出了“啪咔”的一聲響。他喉嚨像是要被扯斷一樣痛,舌頭更是差點兒被自己咬斷。
疼得淚花都在眼中打轉,捂著下巴的拓跋渾只想對葉棠抱怨她下手又狠又重。
葉棠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理了理自己略帶凌亂的道袍。她好脾氣地道:“將軍,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種玩鬧還請適可而止。您若是想與人玩角抵,還請找賀蘭將軍或是萬忸于都尉。”
說罷葉棠起身,又道:“貧道來此是為了與將軍說一聲,可汗召貧道入宮。貧道晚些時候才能回到將軍的身邊了。”
“你說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一聽到拓跋燾要召葉棠進宮,拓跋渾直接跳了起來。他想也不想就要對葉棠說自己會陪著她進宮,不想葉棠細細撫平自己道袍上的皺褶,淡然道:“將軍切莫輕舉妄動。可汗召貧道入宮,多半不是想要對貧道如何,而是想試探將軍的反應。……將軍的反應才是決定貧道生死存亡的關鍵。”
抬眸,葉棠溫和地注視著拓跋渾:“將軍願意看在貧道性命的份上,暫且按捺麼?”
拓跋渾脫力地坐回了榻上,他連下巴上的疼與舌頭上的麻都顧不上了。
無香子這麼說就是讓他做好她可能數日都回不來的準備了。
“……罷了。橫豎本將軍暫時也沒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在你回來之前我都會如佛狸伐所願,安分守己地待著的。”
“將軍這便錯了。”
拓跋渾沒好氣地對上葉棠的視線。
“將軍若是太老實,可汗便會知道挾持貧道便可以控制將軍。如此一來,貧道恐怕再難回到將軍身邊來了。”
肩膀耷拉了下去,拓跋渾用手揉了揉臉:“……又要我為你按捺,又要我不那麼老實。你這可真是要逼死我。”
“逼您的如何會是貧道?”
葉棠話中有話,她很快拾起給拓跋渾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