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世沒有任何的同情,她才頷首。
“這也是奧斯本陛下應得的。祭塔的侍女長沒有雙手對吧?她的雙手是被奧斯本陛下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令砍掉的。”
當初那個侍女只是不願意苛待瑪琳菲爾德就被城堡種的侍者們聯合排擠。最後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推到奧斯本一世的面前。
奧斯本一世想都不想一下就下令砍掉侍女的雙手。侍女的生命力夠堅韌,這才沒有在失去雙手後死去。有人問奧斯本一世怎麼辦,奧斯本一世便讓人把她丟到了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祭塔裡。
葉棠始終記得這件事。所以在白雪為她父王挑選祭塔的時候,葉棠為奧斯本一世選中了有這位侍女在的祭塔。沒錯,葉棠就是故意把奧斯本一世放到這位侍女的眼皮底下任這位侍女處置的。
“除此之外呢?卿。”
葉棠風輕雲淡地預設了侍女對奧斯本一世的毒殺。凱以為自己會覺得面前的女人可怕。
事實上,他非但不覺得黃金薔薇可怕,甚至還想吻著她的腳說她做得對。瘋王是自作自受。
“……其實公主殿下在自己誕辰慶祝日的第三天親自下廚為您烤了覆盆子派。只是因為您沒有回來,所以派被分給了我們這些下人。如果您願意,不妨抽出一點時間來與公主殿下一同下廚。相信公主殿下會喜出望外的。”
金色的眼眸裡蕩起了溫柔的眼波。肅殺與威壓像是從未存在過那樣消失了。
“卿有心了。”
凱低著頭,稍微壓抑住自己的心跳。
他連在夢中與那個虛假的瑪樂絲接吻時都沒有心跳得這麼厲害。
“公主殿下非常努力地在學習治國。說是想成為陛下這樣的女王。陛下何不為公主答疑解惑一番,讓公主殿下能將所學更好地融會貫通呢?”
“有道理。”
葉棠每說一句話,凱身體裡那種近乎麻痺的甜蜜感就要多上一分。他很想湊上去對面前的人不敬,幸好理性阻止了他。
——能夠這樣與瑪樂絲陛下說話就已經很幸福了。再奢求更多隻會被踢出城堡,像流浪狗一樣失去賴以生存的地方的。
到夢中去吧。
只要回到家中,只要躺到床上,只要開始做夢——
“……你說什麼?”
凱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懷孕了!”
少女瑪樂絲滿面通紅地按著自己還未凸出的小腹。
“是嗎?”
是啊。
因為這就是他所期望的夢境啊。
他成為了瑪樂絲的戀人,成為了瑪樂絲孩子的父親。
他手中這雙小小的手會與他十指糾纏,夢中的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她。
國王、公主、國家……所有的一切都別想從他手裡分走她。
……
“好寂寞啊……”
葉棠一走,整個城堡就恢復了冷清。
小公主瞧著窗外的落雪。她呵出的白氣凝結在玻璃窗上,於是她用手指在白氣上面寫下了“母后”這個詞。
水蒸氣很快就凝結了,“母后”這個詞拖出了淚痕一樣的尾巴。
“卿也很寂寞吧?”
白雪笑嘻嘻地問凱。橫豎辦公室裡現在也只有她與凱兩個人,說說真心話不會被人怪罪。
“殿下……”
“不用對我隱瞞,奧斯萊卿。我早就知道你愛上了我的母后。”
小公主“呵呵”笑著。這讓凱閉上嘴把想要矇混過去的話給嚥了下去。
“……是啊。很寂寞。”
不過就算那一位仍然在自己眼前,他還是會感到寂寞的吧?
因為他永遠不可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