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葷了,就指著從你那兒割個半斤二兩肉的,解解饞。”
“就是啊,展兄弟你回頭打了獵物別去鎮上了,來村裡呢,近了不說,咱們都沾親帶故的,還能叫你吃虧不成?”
“……”
一路走來,展易沒少被人攔下說話,好在他平素就一張黑臉,聽了這些話也不過微微點頭應和了兩句,索性其他人也忙得很,略說幾句後,也就各自散了。見狀,展易和俞家老二乘機加快腳步出了村子。
說起來,展易雖如今當了山民,可他跟那些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大青山上的山民還是有所不同的。最起碼,他是在村裡長大的,至今還在好些親眷在村裡,有兩門還沒出五服呢。
以往,他常會帶些獵物來村裡拆著賣,價格自是要比鎮上便宜一兩成,也由著他們半斤二兩的割,甚至還會答應以物易物的要求,尤其每年臨近冬日這會兒,賣的格外好,有些腦子轉得快的人,還會便宜從展易處買了肉,轉身跑個十里地,去鎮上賣掉賺倆辛苦錢的。
可今年卻是例外了,他打的獵物絕大多數都留在了自家,確是忘了村裡人再窮都會在年前買些肉來打牙祭。
儘管心裡想著事兒,展易還是走得很快,沒多會兒就出了村子。這時,俞家老二瞧了瞧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向他道:“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咱們村裡就有屠夫,養豬養雞鴨的更是多得很。真要是饞肉,不用趕場子也能買到。”
旁的不說,俞家今年就養了六頭大肥豬,過些日子就該尋屠夫殺了。到時候,頂多留一頭自家吃,餘下的都會賣掉。而依著慣例,要是村裡人想要,半斤二兩的也讓割,且價格還會比趕場子時略便宜一些。
當然,肯定比不上展易賣的那些便宜,尤其他不愛計較,有些手頭緊的也讓先欠著,不行就拿自家地裡出產的來抵,所以才有這許多人盼著他帶獵物來村裡賣。
可俞家老二卻不這麼認為,先前沒結親時,他還笑話過展易傻,明擺著只要拿到鎮上去賣就能多得好些錢,何苦白叫村裡人佔了便宜。
如今展易成了他妹夫,他就不由的急了起來:“那些人只知道自家的糧食是一年到頭辛苦種出來的,卻說你打的獵物是在山上白得的。可這真要是白得的,他們咋不上山自個兒打獵呢?明擺著就是沒本事又想佔便宜。”
展易知曉二舅子這是怕他吃虧,因此只點頭答應著,看起來像是聽進去了,可仔細一瞧,他又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叫人覺得完全沒往心裡去。
俞家老二一陣陣牙疼,他家滿娘已經夠缺心眼的了,沒嫁人前家裡家外都是她在忙活,替她打抱不平吧,她只道統共就這點兒活計,做了也就做了,自家姐妹計較那麼幹啥?
輪到展易這邊了,只怕是想著都是鄉里鄉親的,能幫一把是一把,再說村裡到底還有展家的親眷在,平時沒什麼來往是一回事兒,總不能直接斷了親。
一路走一路想,直到進了鎮子,俞家老二還是沒想出好主意來,索性就先幫著搬東西了。
東西倒不是很多,幾樣鐵器並一個小石磨,可份量卻著實不輕。也虧得倆人都是有一膀子力氣的,展易又特地將份量最重的石磨部件背上了,留下的都是相對來說比較輕便的東西。
饒是如此,俞家老二也累得不輕,起碼是沒力氣再絮絮叨叨說話了。等出了鎮子回到村裡,又走了兩個時辰的山路,好不容易來到展家,他已經快累癱了。
好在,俞小滿早已算準了時間,一看到他倆遠遠的走來,就掀了鍋蓋,先舀出了兩大碗米湯送了上去。
卸下東西接過米湯,倆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