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了,人卻是鶴髮童顏,下手的力道更是比好些年輕男人都還重。
元茂就沒有受過這份罪,穴道上漫開的痛楚幾乎讓他一張臉都要皺在一起。
像是筋骨都要被強行抻直,元茂都忍不住倒吸涼氣。幸好還記得自己是天子,在人面前為了這個出聲簡直丟臉丟到極致,愣是一口氣忍著。
白悅悅見著他嘴唇都抿的快要發白了,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這是為你好,脈絡通了就沒什麼病。”
元茂僵硬的扭過頭來望著她,見著白悅悅安撫的衝他笑,一時間元茂不知道自己這般是不是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曲陽子收功,元茂滿頭已經都是冷汗了。
曲陽子對天子還是頗有些醫者對於病人的欽佩,曲陽子從年輕行醫到現在,形形色色各類人都見過,下到庶民上到達官貴人,他統統都見過。尤其這種精貴養大的,像是半點疼痛都受不住,哪怕說了經脈再不疏通會有隱患,還是一副寧可死了的模樣。
白悅悅扶住元茂,對著仍然渾身輕鬆,沒有半點疲態的曲陽子道謝。
等到曲陽子一走,原本還強撐的元茂一頭紮在了她的身上。這人看著高高瘦瘦,其實沉的厲害,白悅悅險些沒被他撲得也一頭栽下去。
她一手扶好他,讓宮人送來帕子給他把頭臉上的汗珠擦拭乾淨。
元茂幾乎將自己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這麼大的一個骨架子差點沒把她給蓋得只剩一個頭出來。
“怎麼了呀。”
白悅悅見著元茂滿臉委屈,不禁有些好笑。
元茂聽到她的輕笑沒好氣的抬頭,“方才真的差點沒把朕疼的暈過去。”
暈過去是絕對不會真的暈過去的,他要是真暈過去,也就顏面無存了。只是對著她還是要這麼說。
“現在還疼麼?”
白悅悅見他點頭,在他臉上親了兩下,又抱著好生揉了一番。男人的身體渾身上下一塊鐵似的,被方才那麼對待了一番倒是柔軟了些。
“親一親,抱一抱就不疼了。”
“朕又不是幾歲小兒。”
元茂在她的懷裡嘟囔,但是嘟囔完之後又在她的懷裡埋的更深了些。
她渾身上下都是柔軟溫暖的,和他完全不一樣。不管感受多少次,他還是忍不住的往她身上靠。
她安撫了他好會,“不疼不疼了,”又道,“這個也是為了強身健體,就算疼也值得,現在疏通了,算是防範於未然,要不然到時候又是喝藥又是扎針,豈不是更難受?”
好一番安撫,才算是把他的那個委屈勁頭給安撫下來。
原本穹廬內還有宮人,後面宮人也全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元茂也乾脆將原先的那些架子全都放下來,完全照著他自己所想。
白悅悅等了等,瞧著差不多了,給他餵了點水。
“上回你想要殺的是哪個呀?”
“無名小輩。”
元茂沒有殺人,嘴上依然還是不客氣。
“不過你說的對,下面的人之所以可以興風作浪,是因為君主不強。君主和朝廷強勢,魑魅魍魎又能如何。”
元茂想要出手將這個曾經的權臣徹徹底底的壓制住,別人做不了的事,他可以做到。
什麼開國皇帝,他依然可以將這人給降服。
那股不服輸的好勝心從他心底生出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白悅悅看他“那你是打算用他了?”
元茂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和陳嘉不一樣,陳嘉已經多少有了些許閱歷,缺的只是個向上的途徑,但是他年紀小,還太嫩。”
“行軍打仗這種事,不是我給他個上升的路就能行的。要不然把他放在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