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也照樣永不了。將用不了兵,那就是個廢人。”
“他急不來,丟到原地上他自己慢慢攢功勞。要是到時候沒死,朕再提拔他。”
白悅悅靠在那兒點頭,“也對,一把好刀都是經過煅燒錘鍊,要不然就是個花花架子。而且也不好堵住朝臣和宗室的嘴。”
她笑了笑,“看陛下這樣子,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長得如何三頭六臂。”
見著元茂看過來,白悅悅解釋,“我可是頭回見到你這麼咬牙切齒,想要殺,偏偏又捨不得。想來應該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元茂一愣,他還是頭回從她口裡聽到說哪個人是個了不得的人,不管是他還是長樂王,在她這兒都沒有聽過她在這上面有過一絲半點的誇獎。
當即他的臉色就拉了下來,“不必了,一個黃毛小子有什麼可看的。就算看了,也看不出什麼來。”
要是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那他怎麼糾結了老半天殺還是不殺?
白悅悅也不去揭他的底,只是坐在那兒笑,笑得元茂頗有些心煩意亂。
“倒是不見你以前對誰有過這種興致。”
白悅悅搖頭說不,“這還不是陛下弄得,看陛下如此,有了些許好奇而已。”
元茂才要說什麼,外面突然有宮人進來,說有事稟報。元茂立即出去了,白悅悅等了小會,沒見人進來,她乾脆自己出去尋人。元茂才摁了穴位,生生髮出了一身汗,這個時候不能見風,否則的寒邪入體,又不知道弄出什麼事來。
路上她見到了一眾宗室,宗室們身著鎧甲,光是看上去就是一派的殺氣騰騰。他們沒有料到見著她,愣了下才給她行禮。
白悅悅點點頭,“諸位大王這麼行色匆匆的,可是去見陛下?”
江陽王說是。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時間宗室們左右看看,太后曾經掌控朝政,和排除異己的過程裡,和宗室們是有過幾次交鋒,即使最後太后也沒能把宗室給收拾掉,但也讓宗室們結結實實的吃過苦頭。後面太后隱退養老,可皇后又是她的侄女。皇后和皇太后這對親姑侄兼婆媳關係惡劣,哪怕是天子都不敢讓皇后單獨留在宮內。
哪怕如此宗室們對皇后還是懷著警惕,前面的皇太后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了,後面的皇后和她是親姑侄,多少都有像的地方。誰願意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白悅悅見面前宗室們面色有異,卻沒有一個願意開口。她臉色微微有些沉下來。
這時候長樂王開口,“是單于那邊來的訊息。殿下若是要聽,可隨臣等一塊入中軍大帳。”
白悅悅點頭,“也好,我也正要去尋陛下。”
頓時除卻長樂王之外,其他宗室的面色多少有些精彩。白悅悅倒也不急著找人,就是想要給這些宗室一點顏色。
她不管一眾宗室的臉色,徑直往中軍大帳裡走。一進去,元茂見到她,“你來了?”
他指了指身邊,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宗室們見狀,彼此面面相覷。
還沒等他們從自己的心緒裡出來,就聽到天子直接問,“策步當真已經動手了?”
“正是。”陳留王出列,“前面傳來的訊息,說是策步趁著單于敗退的時候,突然發難,將單于部擊潰,收其逃散部眾百姓。”
元茂聞言,臉上露出淺笑,“看來朕當初一步棋,還是走對了。”
他對策步禮遇,又放他回去,照著單于和策步之間的那些淵源,要說不會心懷猜忌。
“果然沒讓朕失望,”
他看向長樂王,“此時暫且按捺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