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親手遞過來的拖鞋。”菲茲小姐戲癮沒過夠,繼續嚎。
燕綏之靠著立櫃袖手旁觀,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顧晏頭疼。
“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我好像從來沒說過不讓人進門的話吧?”他說。
“無風不起浪,那我從哪聽來的謠言?”菲茲小姐理直氣壯地說。
“沒記錯的話,最初往外傳謠的就是你跟喬。”顧律師面無表情地道謝:“託你們的福。”
“怎麼可能?而且就算是我們傳的,也一定是因為你面無表情太冷淡。而且你住在這裡這麼久,主動邀請誰回家玩了?”
燕綏之笑著揭穿:“沒有,客房連床都沒拆封。”
菲茲:“看吧!”
顧晏:“……”
顧律師面無表情撈起一旁的門控。
滴——
大門自動合上,力道很輕地懟了菲茲一下,把這位小姐懟進屋內,然後咔噠一聲鎖上了。
至於另一位靠著立櫃不能懟的,他只能手動請對方進客廳了。
·
鑑於菲茲小姐精神亢奮,沒有絲毫要回自己家睡覺的意思,他們乾脆給她講了現今的情況,已有的證據和缺漏……
當然也包括燕綏之究竟是什麼人。
“啊——果然!”
菲茲不是法學院的受虐狂,也不像喬少爺一樣自己把自己送進法學院的課堂,所以在確切得知這位實習生是誰後,並沒有喬或者勞拉那樣的反應。
甚至轉眼就毫無障礙地改了稱呼。
“我就說嘛!一個普通實習生怎麼可能這麼大威力,讓顧破完這個例破那個例!”菲茲說,“其實我也有猜過,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所以一直不敢肯定。”
顧晏以為她說的不可思議是指“死而復生”這種事,正要開口,就聽這位小姐說:“我還記得第一天你要我給實習生結工資讓他滾蛋的場景呢。”
燕綏之附和:“歷歷在目。”
顧晏:“……”
“對,歷歷在目,像你這樣跟自己的老師說話,真的不會被掃地出門的嗎?”
燕綏之:“我很大度,你看,他還不是順利畢業了。”
顧晏:“……”
雖然不是曾經的學生,但菲茲拍起馬屁來依然很自然:“真的大度,要我肯定拖他兩年不給論文簽字,長得帥也不能這麼過分,持靚行兇在院長這裡行得通?”
燕綏之咳了一聲,這句沒搭腔。
就目前的事實證明,行得通。
菲茲在突然的沉默中強行總結:“總之,就是因為難以想象這樣的你居然沒被穿小鞋,我才覺得極其不可思議。這要打個馬賽克編兩句放上網,得到的評論肯定整整齊齊——你的老師真的愛你。”
燕教授“唔”了一聲,預設下來。又似笑非笑地朝顧晏看了一眼,“聽見沒?”
顧律師目光一動,斂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一本正經地道:“回頭說。”
菲茲:“……”
嗯………………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她再一次環視整個別墅,目光從廚房滑到餐廳、客廳,甚至包括玻璃窗外的那片燈松……總之,視野範圍內所有的細節她都一一看在眼裡。
同住一幢別墅的人可能會有很多種關係——家人、朋友、戀人、合住者……
站在樓外也許看不出來究竟是哪一種,但進了屋子就一定會清清楚楚。
因為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生活的痕跡,都會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住在這裡的人究竟有多親密。
如果不是看到這些痕跡,她可能很難想象顧晏或是燕綏之在自己的私人領域會是什麼樣子,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