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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雨幕,周棠縮在座位上不敢動彈半分,一道道的水珠蜿蜒在車前玻璃上,與外面冰冷的環境有著阻礙,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從頭涼到腳。
他剛才說什麼?我們在一起?
宕機的片刻,周棠什麼也沒想明白,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靳談的臉,單論他這外形,表情是冷酷的、身材是健碩的。
這類人,有一個特質,像是不屑於會說假話,因為相比於騙人,直白出擊就能得到的東西根本無需不擇手段。
奈何言語品在周棠的耳朵裡,平白多出些又帥又多情的屬性。
假的,嚇唬她的。
周棠尬笑了下,緊張地吞嚥口水,撩開肩上的溼發,睜大眼睛打量著靳談,“你沒吃晚飯吧?要不……”
“周棠,你不耳聾吧。”靳談隨意戳穿她轉移話題的小伎倆。
“你有病吧?”周棠逐漸冷靜下來,情緒沒剛才起伏那麼大,自顧自地淡聲道:“你不是要送我嗎?我家你知道在哪裡,走吧,開車。”
靳談猛地傾身,手摸到座椅側邊調整,放倒了周棠靠著的椅背,她整個人的重心下降,更加沒安全感的縮著。
“靳談,你要幹嘛?”周棠肉眼可見地更慌亂了,靳談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不僅陰晴不定,做的事更是難以捉摸。
總之,他很危險。
上半身籠罩到眼前時,周棠就猜到他又要做什麼,她伸手想去推開他,然後手腕輕而易舉地被擰住,反剪到身後。
沒有手的助力,她還剩下在座位上亂蹬掙扎的腿,屈起膝蓋,就要踢上去。
靳談已經從駕駛座起身,虛靠在周棠身側,低頭蹭到她耳邊,威脅聲懶散,但聽的人卻不敢不信,“周棠,你踹一下試試。”
她是待宰的羔羊,也是粘板上的魚肉,反正這樣的強勢狀態下,除非主動的人先行停止,不然她根本沒有能力與之對抗。
靳談如同一隻原始森林的兇獸,身上攜帶著未開化過的野蠻與粗暴,露出獠牙,啃咬著少女獵物的嘴唇,再到肩頭,以及細嫩的脖頸。
往往在選擇方面,都是越脆弱的地方越好下口。
周棠的唇瓣被吸吮得發腫,似乎是撕破薄薄一層皮,現在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也是車內,同一輛,同一個位置。
不同的是他的脾氣和力度,她仰著頭承受他瘋魔般給予的吻,聽到他微微的喘氣聲,還有嚥唾液的聲音。
“放開我。”周棠找準時機看著他的眼睛求情,立刻攥著腰間的鬆緊校服褲,“不要,別扯我衣服。”
“你他媽的,別脫我褲子,靳談。”
靳談深呼吸閉上眼,彷彿沒聽到,完全陷入佔有慾作祟的衝動中,他趴在周棠的肩膀上,髮絲溼漉漉的,掃在她的側頰。
溼熱的舌尖舔上她的動脈,脫她褲子的手收回來去扯短袖的領口,質量沒那麼好,但也沒那麼差,用力拉開,只堪堪裸露出光潔的一小塊肌膚。
鎖骨處,靳談終於慢下來,抬眸對上她盈著水光的瞳孔,扯了下唇角,單手五指覆上脖頸,先是輕握住,再緩緩收攏。
周棠眼眶被逼出淚水,喉嚨扼住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成句子。
然後那自淚腺處流出來的液體,沿著臉龐受重力滑下,靳談冷眼旁觀,任由周棠小聲哭泣,最終匯聚到下巴,帶著體溫就這樣滾落到他的虎口。
他手掌心似乎被燙了下,稍微怔忡,力道放鬆準備饒過她。
“原來你會哭?”靳談突如其來這麼一句直接打斷周棠的抽咽。
印象裡,是她穿著那身極盡妖冶的紅色連衣裙,高傲的像位手持權杖的女王,原來驕陽般熱烈的女孩,此刻也會害怕,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