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痛也是應該。
這頓飯結束,遲芋都沒再開口說任何話,興許是打定主意要和他賭氣。
不過,蔣淮則沒想讓她沉默那麼久。
等遲芋從洗手池旁轉出來,就看見他手裡拎著杯奶茶,距離很近,好像是芋泥的,她最喜歡的味道。
她繞過他,沒搭理,徑直往前走。
他也不急迫,隔著一步遠的位置就那樣跟在身後,她加快速度他也變快,她要是放慢些他也同樣放慢。
始終保持在有點兒距離的感覺,直到,遲芋停下來轉過身,語氣不耐煩道:“你別跟著我,我今天晚上不回你家。”
蔣淮則也沒追究她對於“你家”“我家”這種稱呼的改變,食指勾著袋子上的繩,遞過去,挑了挑好看的眉,“你喝不喝嘛?”
他走向她,接過她手裡脫掉的外套,用奶茶杯做交換,“給你買的。”
遲芋看了眼到他臂彎裡的校服,她剛才吃飯時不小心把湯汁濺到了衣服上,去衛生間清洗也沒處理乾淨。
現下已經入秋,商場裡的空調倒是還開著,剛出來時胳膊上泛點冷意,遲芋碰到奶茶杯壁,是溫熱的,忽然什麼氣都煙消雲散了。
蔣淮則就這麼注視著她,被她的小動作逗笑,嘴角翹了翹,脫下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不等要扯開,直接上手替她拉上拉鍊,“穿好,生病了我不管。”
遲芋嘴裡輕咬著吸管邊緣,吸上來一口,又送到他唇邊,學著他的語氣問:“你喝不喝嘛?”
“太甜。”蔣淮則擰過身子,言外之意是拒絕。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吹過來的風更大了,天色還沒有徹底暗下來,但路燈早早開著,也正因為這樣,遲芋看到了對面不遠處的女孩。
是廖思聞。
準確地來說,是她身側挽著一位身穿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看著步行的方向,還有手裡提著的大號、橙黃色、上面印著一行英文的手提袋。
遲芋剛想避開,還沒來得及扭頭,廖思聞就已經從駕駛位走到副駕,拉開車門時好巧不巧的對上了,視線交匯處,是她昂著頭有些高傲的坐進去。
看得更清楚了,她的臉上是比晚會時更精緻的妝容,眼尾唇角都不似以前那樣清新耐看,現在是俗氣更多些。
有一道聲音在遲芋的腦海裡滾過——
“你知道嗎?聽說我們學校裡有女生被包養了……”
那天水池裡聽到的傳言莫名與此刻對號入座,遲芋瞥了眼車牌,移開。
想著。應該不是她吧。
蔣淮則在停車區域剛找到被擠在夾縫裡的電動車,走到路口才發現遲芋的不對勁,手掌心在她發頂揉了揉,“你怎麼了?”
“我沒事。”遲芋猶豫了一小下,還是沒說,“我們快回家吧。”
——微博清爾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