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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免之前來過這個小區幾次,距離不遠,他抬手按了密碼直接進門,客廳裡沒有靳談的身影。
張執看了眼門口那雙隨意擺放的且側面帶有黑色logo的鞋,碼數明顯小一些,應該是周棠的。
“他沒出門……”張執猜測著說出口。
話沒說完,梁敬免聰明勁上來,接著張執的話繼續,“我靠,不會他們倆還在房間吧,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你一個人去喊。”
張執把包裝好的衣服放到沙發邊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窩進去,坐好後抽了張面前茶几上的溼巾,擦了擦手,然後團成圓球拋進了幾步路的鏤空垃圾桶。
姿勢很帥,人也挺拽。
梁敬免懂他意思了,就是他不去的意思唄。
臥室裡,靳談坐在床邊,沉默沒多久周棠就準備起身,“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靳談的手腕原本是輕輕搭在自己膝蓋那處,等周棠剛站起來,掌心已經放在她的腰後了,稍用力往身側一帶,意料之中的,她安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身體不受控制時,周棠下意識地雙手環過他的脖頸,呼吸逐漸平穩,她抬頭撞進他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
他的眼型很好看,是那種眼尾微翹的,眼睛也是圓潤有神,正常狀態下是黑色與棕色的融合。
平靜,沉寂。
當下周棠只想起這兩個詞來形容這樣少見的靳談,還有就是沒來由地覺得掩蓋在那之後是一場無聲無息的喧囂。
周棠緊了緊嗓子,想找個合適的話題先開口,思考半天就吐出乾巴巴的兩個字,不多不少,“靳談。”
靳談同樣也看著她,不過不是眼睛,是眼睛向下,再向下,看上去幹燥,但只有他知道親上去是多麼軟的紅唇。
而恰好,就是這張嘴剛剛一開一合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莫名,就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從絕望中脫身,不必陷入淤泥,不必落於最低處,終是烏雲盡散,得見天日。
“周棠。”他喊她,想確認這樣的事實,右手輕捧起她的側頰。
呼吸互換,周棠預感到什麼,自覺閉上眼睛,唇間還沒有溫熱的觸感,耳邊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也許只是她自己的,她不知道,她來不及深究。
“哐當”一聲——
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梁敬免沒踏進去,手臂環在胸前往門邊上一靠,衝著靳談挑眉,得意忘形的樣子,“嘶,一大早的,沒必要吧。”
周棠噌地站直,她彷彿快要煮熟了,不僅耳朵要滴血,睡衣外面能看得見的地方都紅得不行。她繞過樑敬免時低著頭,徑直拐進了昨晚睡覺的那間房。
靳談皺了下眉,沒理會他賤兮兮的那些話,走出門坐到張執旁邊,伸出手,語氣淡淡的,“煙盒,給我一根。”
“不是要戒菸嗎?”張執從口袋裡拿出來,才發現靳談看上去很不對勁。
他握著煙盒的手沒鬆開,手指一撥,輕抖著彈出裡面的白色煙身,問了一句,“你怎麼了?又……”
張執不說下去了,轉而問他,“家裡還有藥嗎?我去給你拿。”
靳談接過煙還沒點燃,剛咬在齒間,看著張執起身就喊住他,不甚在意道:“省省吧,早沒了,都多久沒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張執有些擔心他這種情況,說不上多麼糟糕,但也不是太好。
“沒事。”靳談先是彎身拉開茶几底下的抽屜,裡面放著銀白色的金屬打火機,他撿了出來,還是沒點上火,就這樣咬著根菸拿手機給周棠發訊息。
【先出來洗漱,阿免在我屋裡。】
【好啵。】
等那邊回了他才開始慢悠悠地吸上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