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空間小沒有家裡地方伸展的開,但季南行也沒說什麼。
縱然沒洗澡季南行也不會就這樣讓他睡的,拿著毛巾蘸了熱水來幫洛煊擦了擦身體。
太私密的部位沒有擦,季南行說第一天暫時不管,到傷口包紮好的時候再整理其他的地方。晚上的洛煊其實睡不著,他的腳很疼,雖然已經快麻木了的疼痛,不過在夜晚分外清醒。
季南行當然也睡不著,看著他疼心裡也在著急。
於是季南行根本沒睡,自己撐著上半身坐到了床頭,讓洛煊依靠在自己的懷裡睡。本身就有些困的洛煊笑了一聲,腹誹道:我那個樣子都睡不著,你陪著我也無法減輕疼痛啊
那我陪著你說話。季南行語調依舊溫溫柔柔的,嗓音是特有清冷的味道。不管語調如何,他的嗓音總有一種山間清泉的乾淨澄澈,又像寒泉裡緩緩流過的感覺。
音色特有,這個男人的溫柔真是絕了。
原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洛煊,卻在他旁邊緩緩睡了過去。
原本想著他的腿那麼疼應該也要很晚才能模模糊糊睡著,最後竟然依偎著季南行的大腿慢慢入睡。
睡著的洛煊很安靜,髮絲軟軟塌塌的顯得他臉極其溫順,嘴巴輕抿。在季南行眼中,這容顏睡的雖恬靜,內裡卻有些不好受。小少爺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最大的苦莫過於當年母親的死亡讓他險些患了抑鬱。
那一段時光算是洛家最黑暗的時期,沒有人願意提起,也沒有人願意回憶。
其實季南行小時候也受過很多傷。
曾有一次也是骨折到住院兩個月,背上也有許多被樹枝刮上的傷。小時候的季南行不是什麼神話,他只是一個調皮的鄰家孩子。恍惚經歷了那回,他才變得越來越優秀。
苦這輩子他吃過很多次,也笑對許多是是非非。
但是洛煊這個樣子卻讓他覺得比自己吃苦還要疼,還要難以忍受。季南行沒有表現出太多不對勁,乾脆也不睡覺了,背微微靠著身後的牆壁,一隻手撐著洛煊的肩膀,兩人終是迷迷糊糊的在病房裡睡著。
凌晨五點多,洛煊被餓醒了。
他肚子咕咕叫,先是打了個哈欠迷茫的看了眼四周,發覺這不是自己家裡。腳上已經沒有太疼,想來是內裡的淤血差不多都散盡了,骨頭不動時暫時沒什麼大礙。
身側的男人還沒有醒,洛煊在床榻上往上看了一眼,季南行頭靠著牆壁睡著了。這個姿勢肯定很難受,他有些不忍,小手抓了抓季南行的袖子,看到那人也醒了過來才說道:你躺下來睡吧,這樣靠著很難受
他看著洛煊醒了笑了一下,然後將被子掀開看到沒什麼事情才回道:床太小了,我一個人都伸不開腿,更何況還有你。
床太小了
醫院標準病床通常就是一米八的長度,季南行的淨身高都快一米九了,怎麼可能躺得下。他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那怎麼辦,你一定睡的很辛苦吧
沒事。洛煊對自己的關懷讓季南行嘴角揚了揚,鬼使神差的就這樣俯下身來,在洛煊越來越瞪大的眼睛下親了下他的嘴角。那吻一觸即分,彷彿蜻蜓點水般快,動作卻極盡溫柔。
他還沒擦洛煊的嘴角,忽然聽見那人說:都還沒刷牙
季南行的手一頓。
接著他猛地反應過來,這個意思是他不拒絕了?季南行眼睛瞬間高興了起來,想著再來偷親一口,卻看到洛煊已經悄悄將頭轉了過去,彷彿在迴避著什麼。
而身後的季南行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稀裡糊塗的抱著洛煊的背:你你同意我親你了?
現在你別想了。洛煊將頭縮排被窩裡,彷彿這樣就能逃避季南行熱烈急切的目光。然而這一切都只是掩耳盜鈴,季南行已經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