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善善就算是屬於誰也不會屬於那隻狗。果然狗男人這三個字古今通用,就容羨如今的種種行為,已經算是狗中之王,沒救的那種。
“壞了!”
腦海中正想著容羨是屬於哪一品種的狗王,身後幫阿善擦字的柳三娘突然哎呀一聲。
這個時候,她已經幫阿善把背後的字搓乾淨了,見白淨的面板上沒了之前半分蹤跡,柳三娘忽然想起一事來:“你夫君有沒有說不準你擦,要是他回來看到你擦了再不高興怎麼辦?”
阿善順著柳三孃的思路走,剛想回容羨還真沒說過不讓她擦這種話。轉念她就又聯想起一幅畫面,噎了一下道:“他不會看的。”
那狗男人平日都不屑於看她,哪還有閒工夫掀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背後還有沒有字。想到這些,阿善氣呼呼呢喃了一句:“就算他想掀,我也不讓他掀。”
“……”
阿善背後的字擦掉後,柳三娘又幫她塗了些藥膏就不怎麼癢了。
她還想著嘉王的事情,送柳三娘出來時見二樓無人,就趴在三娘耳邊小聲囑咐道:“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做,三娘你幫我從樓梯那看著些,要是有人往樓上走記得提醒我。”
柳三娘千好萬好,其中有一好就是從不主動打聽人家不願說的事。她沒問阿善究竟要在二樓做些什麼,點了點頭就下去了。阿善扶著木欄杆一瘸一拐走到隔壁,屏住呼吸聽著裡面的動靜,沒由來的,她的確是太想了解嘉王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嘉王死了嗎?”很快,阿善聽清了裡面的對話。
修白咳嗽了幾聲,回:“屬下的確是親手殺了嘉王,但也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阿善聽到這裡心提了起來,她想要將修白的話聽得更清楚,於是小心翼翼將身體靠在了門上。
房內,就只有修白和容羨兩人。
幾乎是在阿善把耳朵貼在門縫的瞬間,容羨就將目光落在了木門上。修白病的厲害敏銳度大大降低,他說話太多會呼吸不暢,於是就停頓了片刻。
等緩過來後,他剛想張口繼續說,皺了皺眉忽然也朝著門邊望去。
下意識的握劍,手中空空如也卻什麼也沒抓到,修白這才想起來現在的他餘毒未清躺在榻上根本動不了,見自家主子也注意到了門外,就閉口不再多言,安靜等著主子的指令。
容羨站在窗前手指有規律的敲了幾下窗沿,片刻後,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然勾唇望著門處道:“繼續說吧。”
“爺……”修白一怔。
雖然不解主子為何會讓門外之人偷聽到如此重要的機密,但他相信主子自有安排,於是就乖乖將後面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
“屬下接到任務後,在青山潛伏了幾日,發現嘉王日日誦經唸佛鮮少外出,也很少與人接觸。那日的刺殺機會說來也巧,只因屬下發現後山有一處密道,從那裡進入剛好就是嘉王的房間。”
“所以你就是這樣避開嘉王守在暗處的護衛,潛入他的房中將人刺殺?”
修白點了點頭,見自家的主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門上,不由也往那看了一眼。
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門框中映出的隱約人形纖細不似男子。
在這彩霞口客棧中,女子就那麼幾個,修白懂了,在得知躲在門外偷聽的人是誰後,他哼了一聲將那句話補充完整:“屬下潛入嘉王的房後,不是險勝,而是幾招之內輕易就將嘉王斃命,而且屬下察覺到他的武功完全弱於我,就算是我正面襲擊他也不敵。”
這就是疑點了。
熟悉嘉王的人皆知他武功深不可測,不然也不會被先帝派與邊境鎮守,多年來無別國敢犯。不是沒有人想要暗殺嘉王,早在容羨之前,想要刺殺他的異族高手